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概是她一直念叨着要回家,要录节目。
于是所有痕迹都落在了锁骨以下的位置,只要不穿太低领的衣服就不会被看到。
餍足之后的男人格外地温柔和有耐心。
仔细帮她整理了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异样——
一晚上不回家,他们做了什么母亲肯定心知肚明,但无论怎样总归是不能衣衫不整地回去。
出门前,谢执砚俯下身帮她穿好鞋。
宁芋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经历了昨晚和刚才那一遭,这是她应得的。
给母亲发了信息,说自己一会儿就到家。
宁芋萱坐上副驾驶,谢执砚开车送她回家。
车子转过几个弯之后,停在了别墅门口。
谢执砚和宁芋萱一起下车。
对上她疑问的眼神,谢执砚道:“带你夜不归宿了一天,总要和宁阿姨问个好再走。”
宁芋萱于是没阻止他,上前示意性地敲了几下门,接着用指纹解锁。
推开门,第一眼没看到母亲。
过了几秒钟,楼梯处才传来脚步声,宁菲从楼上下来。
宁芋萱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一下肩膀,开口:“妈,我回来了……”
宁菲“嗯”了一声,静静看着两人。
宁芋萱察觉出母亲的异样,视线缓慢下移。
宁菲的手里拿着两本暗红色的小本,烫金字迹。
宁芋萱的心跳瞬间停滞。
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长得像的证件也不是没有。
宁芋萱轻声问:“妈,怎么了?”
宁菲沉默不语地走到两人面前。
近距离之下,宁芋萱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红本本上“结婚证”三个大字。
……
宁芋萱设想过无数种和母亲坦白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被发现。
不知道如何应对,她下意识地发问:“妈,你在哪找到的?”
宁菲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稳:“二楼的书房。原本是在找驾驶证,有一个抽屉锁上了,我就去找了备用钥匙打开那个抽屉。”
剩余的话,不用她再解释。
宁芋萱不知道该说什么:“妈……”
宁菲先是垂眸不语,接着看了一眼女儿和她身边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萱萱,执砚,去客厅坐着说吧。”
三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
原本宁芋萱还在犹豫要不要完全坦白结婚的原因,或许可以找个借口,说是一时冲动,才和谢执砚偷偷去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