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林萧查到的资料,薄震霆眉头紧锁,这份资料已经囊括了江灼从小到大任何细节,林萧查得非常详细,可是没有一件事和断翠相关,别说断翠了,就是跟翡翠相近的事也很少。
这明显不合常理,不仅是这个,还有性格,向来懦弱好欺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牙尖嘴利,又性格激烈,这怎么也解释不通?
薄震霆合上卷宗,眉头紧皱,这有什么科学合理的解释吗?
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他想了想,走出了房间。
江灼瘫在房间的沙发上很久了,实在太累了,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弥漫着精油的香气,她打算好好呵护下自己的宝贝眼睛。
江灼有点无语,本来想找个眼皮拉棒的,可是没找着,倒是被她在柜子里发现了个邮包,居然没拆封,看了一眼,收件人是薄文月,但是她显然忘了这事,把它遗落在柜子里。
江灼毫不客气的给她拆了,万万没想到是个“小飞鱼”,女式的,她翻了个白眼,行吧,找不到眼皮拉棒,就用它代替了。
瓷白的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江灼整个人都泡在里面,房里开着缓缓的音乐,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薄震霆已经敲了很久的门,始终没有人应。
他站在门外,眉紧皱着,听着里面明明有声音,却故意紧闭的房门,薄唇微抿,直接推门进去。
薄家别墅的每个房间空间都不小,进去后,只听见里面的卫生间里传来了音乐声和洗澡的声音。
江灼被脚步声惊醒,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幻觉,犹豫了下,她决定出去看看。
她刚从浴缸里站起来,突然间放在浴缸台上“小飞鱼”掉了下来,江灼慌忙去捡,这东西用电的,进了水就坏了,正在她抓着小飞鱼跨出浴缸时,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门口一晃,她登时愣在当场。
隔着一道全透明的玻璃门,她一条腿刚跨出浴缸,薄震霆站在玻璃门外,就这样俩俩相望!
她愕然,薄震霆眉宇紧皱,他已经看到了她手上拿的“小飞鱼”,那似乎是个女式“安慰”机器,她在干嘛呢?
心头突然间就升起了无名火气,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的身体很吃亏,还是气那个人刚死,她就这样耐不住寂寞,居然机器都用上了!
“真贱!”他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讥讽和鄙夷,带着怒火离去。
听见传来的摔门声,江灼愣了很久也没反应过来。
这大半夜的不敲门就进来的不是他薄震霆吗?
这把她看光光的人不是他薄震霆吗?
这还是她“继子”呢,夜深人静进她房间来不知道干啥的人不是他薄震霆吗?
怎么他还好像一副受了极大委屈,吃了好大亏似的?
他发个什么火?
骂谁呢?谁贱啊到底!
江灼气得无语,这有钱人家的子弟呼风唤雨惯了,什么事都要倒打一耙啊!
她想想还是不和她一般见识,她的重生生活从明天真正开始了,不能被打扰,她要修整身心,调整好自己,迎接明天。
秦歌已经死了,而她来了,就让她来延续翡翠行的神话,引爆豪富圈吧。
隔日一大早,她踩着高跟鞋,笑容明媚的下了楼,这一夜睡得极好,眼神亮亮的,整个人神彩飞扬。
转头看见薄震霆正好开车出了地库,停在了大门口,他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江灼一笑,上前去敲车窗,“嘿,你是去公盘吧,我们同路,一起一起啊!”
薄震霆放下电话,抿着唇,扫了她一眼,眸色冷沉,车窗随即升起紧紧闭合,车身擦着她,瞬间开走。
江灼:“……”
这人有病吗难道?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去一个目的地,顺路带一下她会死啊!
这薄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太难相处了,她套在这江灼的躯壳内,委实是给人害惨了!
本来公盘解石人招聘在翡翠圈内是个大事情,对解石人要求很严苛,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上次江灼那令人惊异的解石让公盘的负责人破例发了聘书,盛情请江灼担任这界的解石人。
从此,江灼算是有了一份工作,有工作就有钱了,有钱就不必看薄家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