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陆轻遥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身体失去重心,双脚悬空,被人一把扛起。
陆轻遥被扛在肩上,眼巴巴看着男人栗色的风衣随风飘扬,绝尘而去。
好快……太快了……陆轻遥不敢睁开眼睛。
她居然被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扛着走,还要去往未知的目的地,平白无故地卷入一场未知的纷争。
一切都是未知的。
倏地眼前一黑,陆轻遥感觉被人扛着上了楼梯。后面那伙人的脚步声也愈发急促。
“跟紧了别让他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轻遥被男人放下来的时候已经腿软脚软,浑身没劲。睁眼时眼前一片模糊,脑袋的眩晕感让她差点打了个踉跄。
“嘘。”男人捂住她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扶着她的肩轻手轻脚地在转角口一处隐秘的地方蹲下。
“这是哪里?”
“天台。”
天……台?陆轻遥还没缓过神来,但心底的声音告诉她,不能慌。尽管那伙黑衣人追过来的时候是真真切切的把她吓傻了。
男人蹲在她旁边,戴着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倒是把自己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完全就不给她看清长相的机会。
“不是……我们好像不认识吧?”陆轻遥试探性地问了句。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男人幽深的眼神看向她,停顿几秒后立即移开,没有半分羞愧之色。
“就这?”意思是,他准备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然后自己跑路了?
“人
呢!给我搜!”
指令声犹在耳旁。
天台进门的转角口距离陆轻遥的位置仅五米不到。
脚步声……很近了……陆轻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里!给我抓住他们!”
陆轻遥暗叫不妙。
“不想死就抱紧我。”男人突然站起。
陆轻遥立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搂紧男人的腰,等待命运的制裁。
黑衣人的手,差点就扯住了陆轻遥的衣角。下一秒,男人抬脚一跃而下……
要死,这可是天台。
陆轻遥想大叫,可喉咙里就像卡了刺,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原来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是叫不出声来的。
陆轻遥认命地闭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
徐佩斯家。
动弹不得的手脚,冰冷的铁桌,泛黄而刺眼的灯光。
“哎呀遥妹,你这是干嘛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徐佩斯谄媚地看着坐在对面眼神凌厉的陆轻遥。
此情此景,赫然就像警局里审犯人。
陆轻遥醒来的时候是在徐佩斯的床上,徐佩斯说超市的前台看陆轻遥晕倒在门口,以为她中暑了,急忙用陆轻遥的手机打电话通知她,两人合力送往医院。医生说陆轻遥只是有些低血糖,并无大碍。徐佩斯这才托朋友把陆轻遥送回了自己家。
陆轻遥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并不曾被人开过,通讯录里压根就没有那个时间点的通讯记录。
又想起动物园门票一事,陆轻遥便黑着
脸盘问徐佩斯。她今天非得让这小妮子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姑奶奶,我错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徐佩斯撇撇嘴,心一横,“前两天我在家打游戏,突然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叫我去拍今天那个动物园新出的老虎的照片,还说会把门票寄给我……”
“报酬是什么?”
“五千……”徐佩斯越说越小声,“和一套最新上线的游戏装备。”
陆轻遥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