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午进了宫,传达广成君的话,贾午说:
“太子又不是姐姐你亲生的,我可不能把女儿许配给他。听说太尉王衍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漂亮,小女儿丑,娘娘你可以做主定下一个,姐姐你为太子聘一个。”
贾后就说:“既然大女儿美,那我就代贾谧聘了她;小女儿丑,就给太子吧。”
贾午赶忙说:“娘娘得先给贾谧聘,然后再给太子聘。”
于是派人去通知王衍,接着就准备聘礼,先给贾谧定下了大女儿,之后才给太子聘那小女儿。
太子听说王衍的小女儿长得丑,心里特别讨厌,可又不敢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广成君郭槐病得很重,把贾后叫到床边,拉着她的手说:
“你得好好疼爱太子,别疏远他。赵粲、贾午肯定会把咱家搅得乱七八糟,千万别听她们的。”
说完就去世了。贾后大哭一场,按照后妃的礼仪给她下葬祭祀。
永康元年正月,太子司马遹看到贾谧仗着贾后的势力骄横尊贵,心里很是不爽。
贾谧听说太子怨恨自己,就向贾后进谗言说:
“现在太子攒了好多私房钱去拉拢那些小人物,都是为了对付咱们贾氏,不如早点把他解决掉,省得连累咱们三族。”
贾后一听,说:“行!”
就派人把她妹妹贾午叫进宫,对她说:
“现在有人说太子想拉帮结派,要谋害咱们贾氏,我得把他废了,可惜我没亲生儿子,咋办呢?”
贾午出主意道:“这事儿简单。娘娘你假装怀孕,等十个月满了,弄个包袱假装生孩子来瞒住那些朝臣。我现在也快生了,就暂时住在宫里。
要是生个男孩,娘娘就当成自己的儿子养着,以后让他当皇帝,有啥不行的?然后再宣扬太子司马遹的坏话把他除掉,这样咱们贾氏三族就稳稳当当的了。”
贾后特别高兴,说:“这主意太棒了,不过得是我妹妹生个男孩才好。”
于是贾后就假装怀孕,报告给惠帝。等十个月到了,贾午真生了个儿子,贾后就冒称是自己生的,养在宫里。
朝廷内外都知道这是韩寿的儿子,可贾后就借着这个机会天天琢磨怎么害太子。
左卫瓘手下的刘卞知道了这事儿,跑去告诉张华说:
“现在皇后太狠了,想废太子。太子要是被废了,这天下以后归谁啊?”
张华问:“那你想咋办?”
刘卞说:“东宫有好多厉害的人,我愿意带着一万精兵,只要您点头,等皇太子上朝的时候让他接管尚书省的事儿,把贾后废到金墉城,就两个太监的事儿!”
张华却摇摇头说:“现在天子在位,太子只是儿子,突然这么干,这是眼里没君父,还向天下人显示不孝。就算能成功,也免不了有罪,何况朝廷里到处都是有权有势的外戚,权力分散,能肯定成功吗?”
贾后探听到刘卞想废自己,急忙找贾午问计。
贾午说:“不能杀他,把他升官打发走就行。”
于是,贾后就升刘卞做雍州刺史。刘卞也知道事情败露了,就自己喝药死了。
贾后又问贾午:“现在事儿急了,得害太子,你有啥主意?”
贾午凑到贾后耳边悄悄说:“这么这么办……”
贾后一听,说:“这主意好。”
十二月,贾后谎称惠帝身体不舒服,派黄门官叫皇太子司马遹进宫。
皇太子不知道是计,就进宫了。贾后派人把他关在别的宫殿,让婢女陈舞骗他说皇上赐酒三斤,逼他全喝了。
太子找借口不喝。陈舞说这是皇上赐的,哪敢不喝?太子没办法只好喝了,结果大醉。
贾后马上叫黄门侍郎潘岳写诬陷太子谋反的信,让他起草,然后让太子照着抄。太子醉得迷迷糊糊,就照着草稿抄了。
信上写着:
陛下您最好自己了断;您不了断,我就帮您了断。皇后也得赶紧自己了断;您不了断,我就亲手来。和谢妃一起准备好,到时候就动手,把祸害都除掉。
嘿,你瞧啊!那太子当时喝得醉醺醺的,对着草纸写字,写得那叫一个鬼画符,一半都不成个字。
贾后呢,就找人给补全了,然后让人把太子架回东宫了事。
第二天早朝,惠帝跑到式乾殿,贾后在那假装哭哭啼啼,把太子写的那玩意儿呈给惠帝看。
惠帝一看就火冒三丈,把那些王公大臣都叫进来,指着太子写的东西说:
“这太子太没人性啦,写这样的字,这是要杀我啊,就该赐他死罪。”
那些王公大臣一个个都不敢吭声,只有张华站出来说:
“这可会给国家埋下大祸根哦。自古以来,帝王要是废了正牌嫡子,常常会引发大乱子,陛下您可得好好想想。”
裴頠也跟着说:“得先查查传这封信的人。”
还请求对比一下太子平时的笔迹,说不定有诈呢。这一帮人从早吵到晚,也没个结果。
贾后心里发毛,怕事情有变,赶忙上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