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那束缚它的,精致小巧的金丝笼。
段清言终是不懂,束缚,并非保护。
爱意,绝非占有。
真心,焉能掠夺。
“喜欢吗?”
段清言浅笑,提着那只雀鸟缓缓走向宫千亿。他见宫千亿眸中黯淡无光,又问:“不喜欢?”
段清言本以为宫千亿不会答话,谁知过了片刻他却垂眸:“放了它吧,它本就不该困于笼中。”
宫千亿的声音很轻,好似在述说又好似在喃喃自语。
段清言闻言,眸中忽而闪过寒光。
他放下掌中雀鸟,一把抱起坐于窗边的宫千亿。
他将少年放在了桌案之上,缓缓压了下去。
他见少年吃力的撑着身子,索性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腰。
他贴近少年的耳畔,轻声道:“无论千亿是否欢喜,为师都不会放它离开。”
他感觉到少年身子抖了几下,“以后,便叫它陪着你。千亿可要好生照顾这雀鸟。若它死了,喜爱它的和它喜爱的都将走向灭亡。”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唇边挂着笑意,他的眸子如霜似雪。
宫千亿抖得越发厉害,他忽而道:“师尊,千亿累了。”
他的话音刚落,段清言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唇继而辗转在他的颈肩。他的亲昵越发放肆,动作越发粗暴,全然没了刚刚的温柔。
宫千亿心内冰冷而恐惧,他忽然吼:“滚!滚啊!!!”
他开始拼命挣扎,好似在躲避洪水猛兽。
“千亿刚刚可不是这般样子?如若千亿学不会取悦为师,别说逃离这清风门,就连这清风殿你都出不去。”
残忍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宫千亿又一次如坠冰窟。
他忽而笑了。
笑着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笑着吻上了那男人的唇。
宫千亿的吻很生涩,但他的主动却好似最好的助情之物。
段清言眸中燃起烈焰,又一次变的疯狂。
忽然,他感到了一阵痛楚,尝到了一丝甜。
折断他的羽翼
血腥与痛楚激发了征服,激发了占有。
好似火油浇于烈焰,燃起了男人最原始最野蛮的欲与火光。
他越加放肆,直到那少年不着寸缕。
反观他段清言,依旧衣冠楚楚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他见那少年闭起了眸子,热泪早已润湿了脸颊。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解下外袍披在那少年的身上,温柔的将他揽在怀中。
好似那少年披上这洁白,便可抹去心头的赤红。
他忽然感觉,这般强迫虽有趣,却无味。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好似他的“雀儿’升起高飞的念想,他便想折断他的羽翼。
“清言也曾一片赤诚,奈何君心,如磐石。”
他忽而开了口,似在自语。
继而,他便听到少年一阵狂笑。
宫千亿忽而睁开双眸,一双助的桃花眸早已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