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卿没说话,只是凝眸望着他,景晏却垂下了眼帘。
刚刚的玩闹让出浴的美人挣乱了衣衫,贺玄卿的目光被景晏白皙的脖颈吸引,他眸色渐深,把人抱的紧了些,让景晏只能贴着自己、靠着自己。
“如此说来,现下外面太危险了,你还病了,不宜露面,所以……阿晏你最近不能出府。”
景晏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他心中暗自叹气,可为了不让贺玄卿担心,倒也没有多说,毕竟他从草原带来的身边人都想害他,更何况旁人。
“那……四弟还让我去他府上赏梅呢……”景晏仰着脸望着贺玄卿,水眸中带着委屈。
每每他的阿晏被欺负惨了就会露出这幅神情,贺玄卿看的心里生出火来,毕竟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很久都没好好享受过了,更何况之前还和阿晏闹了别扭,。
他哑声道:“倒是可以去,不过得有帖子才行,你可算我最宝贝的王妃,能随意出门抛头露面见那些五大三粗的人?”
景晏知道他是对顾修鸣的醋意未消,趁他不备从人怀里逃了出来,坐在一旁的榻上道:“以后狼王用膳就寝,臣妾是不是也得写帖子请您才行。”
贺玄卿大步跟了上去,深邃的眸子里噙着化不开的笑意,他双手撑着榻沿把人圈在怀中,附身和景晏额头相抵,用气声说:“为夫想与爱妃行云雨之事,是不是也要写拜帖问过才行?”
景晏双唇微张刚要回击,贺玄卿直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湿滑的舌熟稔的探入对方口中,与爱人温柔缠绵,景晏难以承受狼王的爱意节节败退,最终,向后仰躺在柔软的榻上。
劫后余生的人们总要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狂欢。
邀约
没想到几日后景安真的带着拜帖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贺玄卿的“情敌”顾修鸣。
贺玄卿在屋内的美人榻上看闲书,得知他们到了没做声,而是快速扫了一眼被帷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示意来报信的人知道了,而后低声吩咐丫鬟先给客人看茶,没有惊动景晏的意思。
等人退下去后,贺玄卿悄声走到床边,掀开一侧的帐幔,目光缱绻的望着蜷缩在凌乱被褥里的景晏,他脱下靴子沿床边躺下,小心的将还没起身的王妃搂在怀里胡乱的亲了又亲。
帷幔晃动让初春的暖阳洒进来,景晏被扰了清梦,他眼皮轻颤但没睁眼,可眉间已皱起一道浅浅的沟痕,试图将脸藏在枕头里,声音中还带着刚醒的暗哑。
“夫君莫闹……让我再睡会儿罢。”
“阿晏,不是为夫不让你睡,而是……”
贺玄卿犯坏似的往人颈间嗅,熟悉的动作让景晏警觉起来。
他往里挪了挪,试图离人远点,面朝着墙,哑着嗓子没好气的道:“狼王您昨夜把我折腾到寅时,饶是铁打的身子臣妾也是受不住了,您要是再不让我休息,恐怕不出明日,全都城都会知道您暴虐成性,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暴君!”
看着炸毛的景晏,贺玄卿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可转念一想,昨夜好像景晏更主动些?要不他跟个小妖精似的用腿勾着自己的腰、要不就是把腰塌到一个极其夸张的程度,自己也不至于失控。
贺玄卿将自家王妃捞回来,讨好的亲了亲他散乱的发,柔声逗道:“也不知是谁昨晚还指挥暴君轻一点、重一点、快一点,还哭着让我帮忙,说什么痒……”
“你!”景晏气闷,顿时睡意全无。
贺玄卿拥着他,故意拉长声音道:“阿晏既醒了,就起床梳洗可好?毕竟景安和顾修鸣来了。”
“嗯?”
景晏回了回神,自己被关了几日,就被贺玄卿折腾了几日,前些时日他提不起兴趣自己还以为狼王出了问题,自己就主动迎合了一下,结果她这才明白,他狼王那是担心他所以没有兴致。
他隐约记得昨夜红烛燃尽,帷幔外透着泛白的日光,在自己的哭求下,贺玄卿才草草收场,他还想抱着自己睡,景晏困的不行,不想抱着他这个大火炉睡,遂费力的把人推开,自己在一片狼藉的被褥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现下不过睡了两三个时辰。
景晏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也懒得管狼王在自己身后像只求摸摸的大狗一样,他哑着嗓子连唤了两声来人,想让若瑾来伺候自己起身更衣。
贺玄卿把人抱起来,咬着他的耳尖悄声说:“阿晏莫叫,为夫伺候你。”
景晏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声音嘶哑的说:“客人都上门了,还不叫醒我,这样太失礼了。”
贺玄卿脸上堆着笑,识趣的拿起干净的中衣伺候景晏穿上,看着自家王妃的一身红痕,厚着脸皮凑近他,贴心的给人揉着腰,可还没揉两下,一双狼爪子就被拍开。
“别闹,客人在外面等着呢。”景晏警告他。
“阿晏,打疼我了……”贺玄卿夸张的揉着自己的手背,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退到一边,低声道:“不就是去看个梅花么,咱们家也有啊!”
景晏看着委屈的狼王,他要是有尾巴早就耷拉到地上了。
“我瞧瞧,是不是亲一亲就好了?”
景晏偷笑,想拉过狼王的手却被拒绝,只见贺玄卿像小孩子一样扭过身子把手藏在胸前不给人看。
景晏心中叹气,什么时候威震四方的狼王变成这幅样子了?说出去有人信?
他勾着狼王的脖子,二人的距离瞬间变近,贺玄卿甚至能闻到景晏身上带着一丝丝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