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不信他说的,有一次他明明听到夫君半夜自己……却不找他……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他看刚刚气氛一直很好,想着终于可以试试了,谁想到还是不成。
“可是……我们……”景晏说话声越来越小,他有些羞愤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会……取悦夫君的……”
贺玄卿心中一震,原来自己让人误会了,他的傻阿晏竟然要取悦他!
“你不可以取悦任何人,我的阿晏是最好的。”他深情的望着景晏,不禁怜惜的用拇指摩擦着景晏被撑的有些红肿的唇角,“让我妻误会了,是为夫的不是。我怕自己再伤到你,并不是旁的,我爱你还来不及,难道你不知道为夫平日有多不满吗?”
这些日子贺玄卿一直忍着,是在给自己惩罚,让自己记住上次把人伤了,也是怕他没好利索弄巧成拙,没成想却让自家王妃多心了。
景晏仰着头,被他的触碰撩拨的口干舌燥,连被子里的手都有些颤抖,紧张的喉结滚动。
他大着胆子伸出手撩拨,小声说:“夫君……还那么精神……”
这是景晏说过最荤的话了,他根本不敢看贺玄卿,“不用顾忌我的……我受得住的……”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可贺玄卿却听的真切。
这一晚,贺玄卿与往日不同,极尽温柔的等人完全敞开,还没到正题景晏就舒服的牙根都打颤。谁能想到新家床榻旁的匣子内竟然有五种香膏之多!
贺玄卿在关键时刻停下来逼着人选一种,景晏胡乱抓了一个丢给他,没想到却选了一个清凉的踏雪寻梅,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后来倒是景晏被贺玄卿的温柔弄得有些难耐,他尽力配合着,不再掩饰自己的感受,被人引着,比平时反应更大,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情,到了最后还是被温柔的逼出了泪,只得求饶。
“嗯……夫君,我……真的……受不……”
贺玄卿从后面掰过他的下颚,把自己的舌给人含着,迫使他再说不出话,就当他什么都能受得住,让景晏只能攥着他坚硬的胳膊发出呜咽。
一次过后,景晏已累的睁不开眼,可心中知道狼王可没那么容易满足,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还在作乱。
贺玄卿看着他的模样,心疼又怜爱,箍着人,吻了他红肿的眼皮。
“阿晏好梦,我们来日方长。”
第二日醒来,景晏看到外头的桌案上多了一只插着梅花的花瓶。
变数
贺玄卿看到景晏在玉器摊子前驻足,“阿晏可有喜欢的?”
景晏摇摇头。
贺玄卿端详了一会儿,拿起一枚大雁造型的玉坠子在他身前比划了一下,“这个才衬你,只不过……”
“不过什么?”
他忽然凑近景晏悄声道:“不过太普通了,配不上世间独一无二的阿晏。”
……
不知是离得太近还是他的情话说的太动人,景晏被弄得红了脸,他低声回道:“夫君才是世间无双的好男儿。”
惹得贺玄卿心情大好,生出一些冲动来。重活一世,他觉得自己的王妃哪哪都好,上一世自己这个蠢货怎么就没早点发现。
贺玄卿将人搂在怀里带着他往楼上走,“我的小王妃,这外面放的断然没有好货,若想要什么改日让他们送到府里去就是了。今日是上元节,先吃酒去,我可是定了这樊楼里最好的包房,那里最适合看戏了……”
景晏真是不想理他,自从知道自己好了,这些天他日日折腾自己,虽说会注意些,但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弄得他除了应付新年里的大小事宜,根本没有经历想别的。
景晏由贺玄卿带着,从中楼穿厅过院拾级而上,穿过朱红色的回廊,越过飞桥栏杆,二人相貌本就出挑,再加上举止亲昵,引来不少人侧目。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间雅阁,房中布置也极为清雅,金丝楠木雕花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珍馐果馔。
贺玄卿让人坐下,自己则给景晏斟酒,“阿晏,这里的眉寿酒可是中原都有名的,你尝尝。”
景晏早就听闻过眉寿酒的大名,只是这酒被炒的价格甚高,一只无缘品尝。倒不是喝不起,只是当时的自己没必要为这等附庸风雅之事做不必要的花销,多攒些银子让他们母子二人傍身才是更实际的。
景晏尝了一口,心道这酒果然名不虚传,比大内的就不差。
贺玄卿殷勤的给人舀了一勺烂蒸同州羊羔,“阿晏尝尝这个,和草原的做法不一样,上面是提鲜解腻的杏酪,我知你喜食这些,特意让人多放了些。”
贺玄卿这人天天与自己厮混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吩咐人做的这些事?不仅做的事无巨细,而且他好像什么都懂。
“这道斫松江鲙也很不错,你试试。”他挑过鱼刺后才将装有鱼肉的小碟放在景晏跟前。
景晏才发现从进门到现在贺玄卿还未怎么动筷,一直再给自己忙活。他停箸看着像个布菜丫鬟一样的狼王,“夫君,你怎么不吃?”
贺玄卿看着自家王妃红热的小脸舔了舔干燥的唇,“阿晏多吃些,最近要把身体养好。”
景晏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
二人饮过热酒,又在暖和的屋子里坐了半晌,景晏不仅脸颊泛红,颈间也生出了一些潮意。
“夫君,我唤人来撤掉一个火盆可好?”
贺玄卿来之前特意吩咐人屋子里要暖和些,所以房内的角落放着两个烧银丝碳的火盆。
“一会儿开窗阿晏该冷了,我特意选了景色最美的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