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暗示到这了,沈珩序怎么会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棠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她语气坚定,“皇兄,您在外征战这些年,裕母亲母亲心里有多牵挂你,你心知肚明。你也该清楚她为了你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我们几个自幼相识,最是知根知底不过的了。倘若此事能成,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面前女子毫无遮掩的诉说着自己心中所想,就算只有一线生机,她也要拼命试一试。
虽说为了晏云裳,但也是为了将来的自己。
“棠儿,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此事休要再提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许散漫,却又带着一股碰沉的威慑力。见女子还要开口说话,男人先她一步紧接着说道:“秦巡,把她带下去好好看着,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
沈姝棠还想抓住男人的衣角,却被一旁的男人给拦住了。“公主,冒犯了……”
“你们都这样!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女子仿佛建设了许久的心理防设瞬间崩塌。她不明白,为何从小一直护着她,事事都顺着她的哥哥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失望的从男人视线中跑开。
“殿下,要追吗?”
“不必了,她迟早要懂这个道理的。”男人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句话是否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身在帝王家。
到底有多少身不由己,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摄政王府。
回府的这一条道上,百姓都在这条道上翘以盼这位常胜将军的归来。原本是三月农时,可他们却为了一睹这位将军的容颜纷纷专门跑到这大道上来。
更有甚者隔着几条道朝这边望来,男女老少皆面带喜色,在大街上成群议论纷纷。
“秦巡,让他们不要再等了。误了农时就不妥了。”男人撩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大道上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可是殿下,这些百姓全是慕名而来的。”
男人轻叹一口气,摩挲着手里的扳指。良久,叫停了车夫。拨开帷幔,弓着身走下马车。
他温润如玉的面庞,挺拔的身躯在人群中一眼就让人久久不能忘。百姓方才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直到看到男人的身影,全都不约而同的静下来。
“沈某能够得到众位的如此厚爱,实感荣幸。今日多谢各位能赏沈某这个面子,我定当将今日铭记于心。还请各位先回去吧,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
“当真吗?”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了沉默。说话的孩童手里握着糖葫芦,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身旁的妇女见状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一脸歉意道:“殿下,他年纪小,若是冒犯了殿下……”
“无妨,童言无忌,我自然不会介怀,今日我所承诺的事,在场所有人皆可作证。”沈珩序说罢,随后他上前屈膝伸出手温柔的揉了揉男孩的头。看着面前天真童趣的小脸,不禁也想到了太傅府的那人。
若她真远嫁北境,是否意味着他们此生都不能再相见。
“哥哥,那这糖葫芦送给你,当做是我们约定的信物。”
男孩将手中的糖葫芦送到沈珩序面前,歪着头看着他。在场的人都被这孩子的举动逗笑了,不想这位孩童竟然真这般大胆。
殊不知他可是在沙场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将军,而他今日竟会受到这样的“礼遇”。
“好,那我也给你一个信物。”
男人轻笑,温声回答道,随即取下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妇女见状立马跪下:“殿下,这使不得!”周边的百姓也纷纷跟着一齐跪下。
“阿娘,为何不可?夫子曾说,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你说得对。”沈珩序赞许地看着男孩,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尚书房与其他皇子一同学习的时光,那时他还拜于太傅门下。
沈珩序不禁愣了愣神,为何自己今日总是想起与晏家有关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大家都散了吧。”秦巡高声说道,百姓们有序地离开了。沈珩序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而是挥手让随从退下。
他想独自走这段路。
然而,不知不觉中,他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太傅府的附近。身旁的男子轻声提醒道:“殿下,再往前恐怕会耽误回府的时辰,太妃娘娘还在府中等您……”
“知道了。”
男人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在离开前,伸出手摸了摸这块青墙,再抬头望了眼院里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彼时一片嫩绿的叶片随风落到男人的肩头
他拿起那片叶子细细的摸着叶片的纹理,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不做更多停留,这次沈珩序离开的很干脆。
摄政王府。
“怎么还不见序儿回来,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坐在前厅的裕太妃坐立难安,手中刚温好的茶也来不及喝。在她身边伺候多年的老嬷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声安慰。
“太妃,殿下今日一定会回来的,您不必太过于担心。”
“对对,序儿会回来的。你派人去厨房看看虾鱼肚儿羹可做好了,那火不能太大,否则味就不好了,序儿胃不好,在外行军打仗必定没人好好照顾他,想必胃病又加重了不少……”
“好好好~太妃,我这就吩咐人下去看着。”
裕太妃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嬷嬷站在一旁温柔的揉着椅子上女人的肩。还没静下几分钟。门外便传来丫鬟小厮喜悦的声音和欢快的脚步声。
朝着里屋高喊着。
“回来了!”
“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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