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氏出去之后。
何氏看了一眼笑容依旧的女儿,开口。
“书仪,你别拧巴着了,那日纵然是世子不对,但你也该柔软一些。”
毕竟这一两年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女婿对女儿的态度呢。
女儿在难受在拧巴难过的也是她自己。
那天是明宣的周岁宴,谁又不知道世子错过了时辰呢。
何氏固然是恼怒的。
可事已至此,再开口说怪罪也是不顾两家脸面,也让小两口心里隔阂。
回来之后,她连夜让人去调查那天到底是什么事儿绊住了女婿。
“那天的事儿娘查了,他是有事儿绊住了,女婿如今在五城兵马司,掌管城内的安危要务,那天城内多处骚乱,确实不太对劲,他身在这个职位,也只能尽职尽责。”
沈书仪点头表示明白,只是神色从平淡变成了疲惫。
“娘,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我在乎的难道是这些吗?”
她语气愈沉闷。
“他当然可以尽职尽责。”
“谁又能怪罪他呢?”
“可那天那么特殊。”
“他原本可以做到更好的,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沈书仪眼神逐渐飘忽,她要的是态度,可是宋恒越却是那个态度都敷衍的人。
如果是真的在乎,前一天不能请假吗?
在五城兵马司,宋恒越头顶上只有一个上司,而且为人比较豪爽正直。
把事情交在他手上必然不会出错。
这件事情真的有太多的解决方法。
可是呢?
宋恒越怎么做的?
没有一个消息,让满府人空等。
沈书仪当天抱着不懂事儿的明宣,心犹如浸进冰天雪地。
宾客的议论,家人的焦急。
一样一样都是万年的寒冰一遍又一遍刺入她的心头。
可更为寒心的,还是宋恒越的态度。
她明明有表明自己介怀的地方,只要宋恒越是真的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并且愿意为之改变。
沈书仪哪里有不应的呢。
可是两人的沟通就像是天中的飞鸟和水中的鱼,两不相交。
宋恒越不懂她,宋恒越也觉得沈书仪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