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越把孩子交给丫鬟带下去,喝了一口茶,看着倚坐在贵妃椅上一针一线绣着的沈书仪。
“烛光下就不要绣了,伤眼。”
沈书仪闻言拿针的手一顿,“知道了。”
绣完了最后几针,她才收手。
“世子,昨日表兄帮了我许多,我准备一下谢礼,理应登门道谢。”
宋恒越听到那句表兄,心里忽然不舒服。
“不必那么着急,许凛然刚刚才回京不久,如今刚刚上任,正是忙碌的时候。”
“等我跟他约好了,再告诉你。”
沈书仪听着他这平淡至极的话语,眉眼一抬。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那就多谢世子了,不过也尽快,越拖越久反而没了诚意。”
宋恒越听着她这带刺的话,端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口。
“那日多亏了他,备礼厚五分吧。”
沈书仪的话无可辩驳。
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理智告诉他,许凛然那日确实是帮了大忙,他应该好好的上门谢谢人家。
可是一想到沈书仪关心许凛然的样子,和许凛然对沈书仪柔和的模样。
他就心中烦躁。
许凛然确实是端方君子,可是宋恒越还是看出了他深藏的情意。
沈书仪点头。
“我知道了。”
许凛然是她表兄,她怎么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表兄。
许凛然是沈书仪祖母的侄孙,两家因着祖母的缘故,往来也算亲密。
看着她淡然全无往日亲密的模样,宋恒越不得不开口。
“昨夜辛苦你了,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不然也不至于让你劳累半天。”
沈书仪眼神一变,用莫名的眼神看了宋恒越一眼。
开口都带着一点奇怪。
“世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人今天怎么变了性子,还会关心自己了。
宋恒越被她这无意多说的样子噎了个正着,险些气笑了。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难道还在生气。”
沈书仪抬头,眼神疑惑。
“世子在说什么?我并没有生气。”
宋恒越压住心中越来越频繁的烦躁,尽量平静。
“那你怎么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下子沈书仪才是真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