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她所在乎的,除了她自己,便是谢无镜。
谢无镜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你与战云霄的事,我从未怀疑过你。”
织愉哼了声,抽回手,“那你还要我说这么半天?”
谢无镜看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我非超脱俗尘的圣贤,自会想听你亲口解释。”
织愉转念想想,她若站在谢无镜的立场,听人控诉谢无镜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背叛她。
她可能会气得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然后再掐着他的脖子怒喝:谢无镜,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去死吧!
织愉抿抿唇,大方地不同他计较,“算你这次情有可原,我暂时原谅你。”
谢无镜嘴角有了浅淡笑意,“多谢原谅。”
织愉“噗嗤”笑出声,眉眼都弯成细月。
笑了好一会儿,她靠在他身上。瞥见正聚集在一起说话的一众修士,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只有不悦与委屈,“但我不会原谅他们,从来没有人敢那样骂我。”
谢无镜搂住她的肩膀轻拍,眸光暗了暗。
他起身,走向众修士。
织愉跟在他身侧。
众修士察觉到他的到来,回身行礼。
谢无镜:“可有找到藏在弟子中的内应?”
三名长老欠身,“我等无能,并未找到。”
谢无镜周身气势瞬间凌厉,“既然如此,我便只能当作众弟子的羞辱之言,并非受魔族内应煽动,而是发自内心。”
“我说过,见夫人如见我,辱她亦如辱我。”
谢无镜迎上众修错愕的目光,视线逼向孟枢:“是长老给我一个交代,还是由我亲自取一个交代。”
一名长老忙道:“仙尊不可!弟子年轻,口无遮拦,情有可原。仅为一个凡人,难道您——”
他话未说完,谢无镜手中九霄太上散发出寒芒,让他生生闭嘴。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三遍。”
天生恶人
谢无镜脸上并没有怒色,只是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眸犹如寒潭。
见夫人如见仙尊。
众修从前不是没有听进去。只是对凡人根深蒂固的歧视,让他们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时意识到后果严重,众修噤若寒蝉。
孟枢拖着伤重的身子上前,苍老的身躯佝偻,“我身为乾元宗长老,教导无方,亦对夫人不敬,愿代众弟子受罚。还请仙尊饶弟子们一命。”
不是,等等,怎么就扯到饶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