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强留她。
织愉被他放开的双手,却慢慢攀上他的胸膛,“小道长,低头。”
她幽幽视线,落在他唇上。
幻境一梦
谢无镜喉结滚动,低下头。
那双两年多前差点吻到他的唇,今日终于无关利用地送到他唇边。
只是未等触碰到,一切便如梦幻泡影。
谢无镜神智恍惚了下。
待清醒时,就看到她已只着小衣,躺在他身边。
天已蒙蒙亮。
可昨晚发生的事,谢无镜脑子里只是有个认知。
画面,记忆,感触……这些东西,通通没有。
谢无镜仔细回忆,依旧一片空白。
他注视她微启的红唇,缓缓靠近。
未等触碰到,她醒了过来,虚睁着眼向外望,“我得回去了。”
谢无镜直起身子。
她起床穿衣。
谢无镜盯着她在昏暗中窈窕的身姿,“你日后如何打算?”
织愉微愣,回头讶异地提醒他,“我是贵妃,能如何?”
谢无镜眉头紧皱:“你我的关系,要一直见不得光?”
织愉为难:“我也不想。”
谢无镜:“跟我走,离开这里。”
织愉仍旧为难:“可是,我……”
谢无镜冷了脸,戳穿她的心思:“你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锦衣玉食。”
织愉心虚不回答,径直往外走,“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走到门口,回身对他笑:“我走了。”
却见他坐在黑暗中,不似那清净无尘的道士,倒似个黄泉里爬出来的阴毒恶鬼,死死盯着她。
织愉有点害怕,“你总不能杀了皇上……”
谢无镜没说话。
织愉心头一惊,开门快步离开。
他独自在屋内静坐许久。
直至天光大亮。
那之后没多久,皇上病了。
织愉担惊受怕地来找他:“你做的?”
谢无镜叫她回去做她的贵妃。
那晚的事,他就当从未发生过。
如此,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牵连到她。
织愉安心地拍了拍胸口,思索片刻,欲言又止。
终是什么也没同他说,转身离去。
皇上的病情每况愈下,谢无镜越发独断专行地把持朝政,引得朝臣大为不满。
在皇上驾崩后,他更是雷厉风行地将一名由宫女生出的小皇子记到瑜贵妃名下,扶持小皇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