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你在干什么?”
她在他面前停下,弯下腰把脸靠近他。
谢无镜睁开眼,她的脸近在咫尺。
早就该习以为常的距离,竟让他有片刻晃神。
突然毒发
谢无镜神态如常地去收拾,“有些累。”
织愉闻言,走过去和他一起收拾。
他动作很快,轮不到她做什么,他便已收拾完毕,问她:“吃烤肉吗?”
织愉摇头:“不吃,今晚早点休息。明天睡醒了再吃。反正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在这里玩。”
她走回小木屋,在吊床上躺下。
白日睡了太久,她此刻睡不着。拿出话本,一边翻看,一边思考:待会儿要怎么再骗谢无镜几个荔枝吃呢?
她想了好一会儿,不见谢无镜进来。他的反常不免让她担忧,“谢无镜,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无事,在布结界。”
织愉不疑有他:“哦”了声。
谢无镜脚步带着迟疑,走进木屋。
织愉听见动静,自觉往吊床一边挪了挪,让出个位置。
谢无镜缓缓在她身边躺下。
织愉靠进他怀里,带他一起看话本,看了两页,试图问他要荔枝:“谢无镜,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少了点什么?
谢无镜心里又默念净心经,侧身让下半身避开她的身体。
但吊床不大,且很软。
他一动,吊床动,织愉的身子也跟着摇晃。
她不满地睨他:“谢无镜,你又做什么?”
谢无镜手掌盖住她的双眼,“睡吧,荔枝明早吃。”
织愉想了想,收起话本。
看在荔枝的份儿上。
下一瞬,谢无镜也收起了明珠。
木屋内没有明月照耀,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织愉睡不着,对着黑暗眨了眨眼,有点害怕地钻进谢无镜怀里。
谢无镜静默片刻,手臂如往常那般搂住她。
两具身体相贴。
织愉疑惑:“谢无镜,你带了什么武器睡觉?”
戳到她了。
谢无镜模棱两可道:“这附近不一定安全。”
织愉很明事理:“哦……那你把那东西挪一下。”
她听见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沉了一息,感到身后他的身躯倏然离开,“今晚我守夜。”
织愉看不见他,触碰不到他,就像一个人被丢在无尽黑暗中。
她慌忙伸手去抓他,“你别走远。”
谢无镜在吊床旁打坐,一只手掐诀,一只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我就在这儿,不走远。”
织愉安下心来,与他双手交握。在静谧的黑暗里酝酿了许久困意,终于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谢无镜的手动了动,倏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