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我、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身上幽芳变得馥郁,衣裙被蹭得散乱。薄汗洇湿发鬓。舌从唇上舔过,越发湿润秾艳的唇瓣轻启,幽幽檀口,仿佛在引诱什么深入。
谢无镜从她储物戒里取出早就备好的瓶中仙气递给她。
瓶口散发出的清逸气息,犹如沙漠里的清泉,让正充满渴望的织愉迫不及待地把玉瓶抢到自己手中,长吸一口。
清冷仙气吸入肺腑,如甘霖流过四肢百骸,唤回了织愉些许理智。
但是不够,不够!
织愉一边吸着仙气,一边难耐地扭动身体。
谢无镜别过脸不看,退到门边守着她。腹中燃起的燎原火势,不比此刻的她好多少。
只不过此刻的她顾不上他,更看不到他的异状。
谢无镜默念净心经,调整衣袍遮掩。
他稍微离远了,床上的动静也轻了些。
须臾后,织愉缓过大半口气,仍旧难受。
已经空了的玉瓶,从她无力的手中滚落。她眼眶泛红,渴求地向谢无镜伸出手,“谢无镜,不够,不够。”
嗓音娇软婉转,每一个音调都仿佛一片羽毛,搔在他身上不该搔的地方。
谢无镜闭目调息,用功法将异常强压下去。
渴望被散了一半,不上不下更是磨人。织愉急切唤他,带上了莺啼般哭腔,“谢无镜,谢无镜,过来,快点过来。”
她漂亮的发髻已经散乱,发冠珠钗半坠在吊床边,摇摇晃晃。
衣襟也敞得能看到内里绢执色小衣上,如星点的迎春花在波浪中起起伏伏。
“谢无镜……谢无镜……”
她不停地唤他,作势要自己下床。
谢无镜发烫的手按住她同样热得异常的肩头,却觉好似触碰到一块绵软的冰一般舒爽。
她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臂摸索向上,“谢无镜,你快来……”
谢无镜步步沉缓,终于在吊床边坐下。
不等他将她抱入怀中,她便自己攀着他爬上来。
谢无镜脑中念的是靡靡经文之声,心中腹里却似岩浆翻涌。
他竭力克制,运气调息,手掌放在她脊背上。
她的薄裙,阻挡不了两人体温的交换、阻隔不了手掌与纤背厮磨般的触碰。
随着仙气涌入她体内,她依偎着他,疲惫地安静下来。
娇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怀中,将他心头的火焰寸寸拔高。
织愉燥热褪去,仍觉有一身难言的黏、一种要散不散的空虚余韵。
往常不会如此。
即便差点要了她命的那次,情欲在吸了仙气后也会褪得干干净净。
她从谢无镜身上翻身回吊床上,不想靠着他的身体,折磨现在的自己。
这种难受让她很心情不好,有气无力地埋怨:“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拖这么久?”
谢无镜张口:“抱歉。”
声音沉哑得让织愉与他皆是错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