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宴栾然也在。
两家要联姻的事对外宣布了,被媒体热议过,最近她和席商沉时常合体露面,光浩办宴会她必须参加,只不过他们这对未婚夫妻,站在一块儿,总能给人一种“我们已经离婚了”的气场。
这种离婚感是媒体评论的,席商沉自己也觉得好笑,道:“我们这样疏离会不会太假了一点?你就不能稍微对我好点脸色?每天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栾小姐,看来你是真的很不喜欢我。”
栾然冷冷地撇嘴道:“大家都知道我俩不是自由恋爱,你都叫我栾小姐,好意思说我疏离?跟你太亲热才叫假,我还没嫌你笑眯眯的做作,你还说我不高兴?”
他俩何止是反差,栾然每次面对他那张笑脸就想撕开他的面具,看生气发怒的样子,席商沉就不同了,他更想看栾然开心,看她那张漂亮冷傲的小脸上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该是什幺样?
席商沉说不赢她,索性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楼上走。
栾然猝不及防,身体不自然的僵硬,想挣扎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席商沉发现她的不对劲,拧着眉疑问道:“你说我疏离,我现在在跟你亲近,你挣扎什幺?”
说着席商沉好像想到了什幺,轻笑道:“难道你没有跟男人牵过手?反应这幺大。”
这确实是栾然第一次和男人牵手,她小脸一红,没好气道:“是不如未婚夫你牵过的人多。”
白净的面颊上透出薄粉,清纯的脸庞煞是动人,席商沉没想到她也会脸红,这个样子分外可爱,他笑意渐大,更紧的扣着她的小手道:“未婚妻这样说,实在冤枉我了,慢慢习惯吧,以后我们还得做出更亲密的举动。”
更亲密……
栾然联想到一些不太纯洁的事情,她别开脸,那抹红晕顺势染到了耳根上,席商沉看着她发红的耳朵,竟然起了一种别样的心思,他默默收回目光,也没再说了。
这别墅是席商沉的地盘,他给栾然另外准备了一套礼服,与他的西装是同色同品牌的“情侣装”,论做面子功夫,席商沉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栾然在楼上换好衣服,席商沉就等在门口,她拉开门第一眼见到她的是席商沉,他知道她很漂亮,比起圈里的一众小花,她美的更有特色更有气质,男人被她惊艳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今天除了惊艳,还多了点其他的感觉。
纯黑色的礼服剪裁完全贴合她的身材曲线,高开叉的裙摆隐约露出她修长的美腿,胸前是v型,挤出诱人的深沟,这不能怪礼服暴露,栾然身材太好,她和栾嫣的美貌都是遗传了母亲,从青春期开始发育就特别的好,胸大腰细前凸后翘,栾然的长相不似姐姐那般艳丽,她随母亲,五官清纯秀气,欲中还多了点纯,极度勾人。
她这样的长相,如果柔弱点便会惹人保护,可她的性格是高傲的,浑身都充满了矜贵,那便会让人想征服。
“走吧。”
席商沉只晃神一瞬,眼神恢复清明,一秒便从她身上移开了。
栾然没动,盯着他看了看。
席商沉了然,微微欠身,伸出手掌心向上,栾然将手搭在他掌中,他便翘起了唇角。
口嫌体正直的大小姐。
又娇又贵。
晚间九点,宴会正式开始,豪华的别墅内宾客云集,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厅内摆放着各色美食名酒,觥筹交错间,室外的月光零碎了一地。
栾然在这里相当于半个女主人,和席商沉一起招待客人,全程都端着优雅的姿态,跟席商沉的清朗英俊相配,不得不让人感叹,是貌合神离的一对。
“席总和小栾总真是对璧人,愿你们百年好合。”
也有人昧着良心说话,比如这位郎总,年过半百,圈里的老油子,讲起这种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边奉承,一边用余光瞥视栾然的身材,在心里感慨,栾然身份太高了,可惜玩不上,他都得看席商沉的脸色,更别说栾家了。
色鬼栾然见多了,她脾气暴躁不好惹,如果不是公众场合,这杯酒她早灌他眼睛里了,栾然皮笑肉不笑的和他碰了碰杯:“多谢郎总。”
席商沉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唇边常年上翘的弧度也垂了下去,一言不发地和郎总碰杯,心里头对这猥琐的老色鬼不爽到极点,面上还是表现的平静,半点都没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