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这个我?真的不能?说,我?说了对方一定会?报复我?的,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青梨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直接掏出后腰的刀在男人的胳膊上划了一刀,“不说你现在就?死。”
军刀的锋利度不是一般的刀具可以比较的,看似轻轻一划,男人立马皮开肉绽,喷出了一股鲜血,他嚎叫一声,捂着胳膊贴在墙上直发抖。
“这个地方的伤口是最不疼的,你要不要试试其他地方。”青梨用刀尖对着男人慢慢移动,最后停在了他的脸部,“看东西的话,一只眼睛就?够了,就?算没有鼻子,除了难看也不会?死,嘴也一样……”
“是对方主动找上我?们的,当时他们给了我?们很多照片,都是岳氏航运公司亚洲航线的船长,水手长,轮机长之类的,各种级别的都有,都是因?为工作会?在马尼拉逗留的人,让我?们想办法把其中一个拖下水。”男人认命了,竹筒倒豆子一样地说了,就?算眼前这个女人手里只有刀他也打不过,何况对方还有枪。
在马尼拉的街头死了就?是白死,他还想活着。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人是岳氏的人就?行,并不是刻意针对戈登?”
男人点点头,“嗯,我?们老板在码头买通了几?个人,试着引那些人去各个赌场,但只有戈登上钩了,他老婆好像在和他闹离婚,他挺烦躁的,就?当散心玩了几?次,很快就?陷进来了。”
青梨不是不能?理解。
岳氏的船长要求很高,有些是航海专业的高知人才,有些是各国海军退伍的老兵,他们经验丰富,收入也好,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堕落至此的,但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只要出现一个破绽,被有心人利用,可能?就?回头莫及了。
“戈登前后输了至少?两百万美金,靠他自己的积蓄根本不可能?,第一次对方拿过来一百万美金,全都借给了戈登,第二次,也就?是上个月,对方又拿过来五十五万,也全都借给了戈登。”男人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们老板是怎么讨债的,他甚至还安排了一个人伪装成水手上了戈登负责的船。”
“上了船?岳氏的船是那么好上的?”
“只要船长同意,其实也不难,戈登怕事情被公司知道,也怕被自己老婆知道,已经完全被拿捏了,根本没办法反抗。”男人面?色苍白,捂着伤口的手都被血染红了,指缝里不断有血渗出来。
青梨怕他没交代?完就?晕了,从兜里掏出一卷绷带扔了过去,“包扎一下。”
男人丧眉耷眼的,认命地捡起绷带,一边乱七八糟地包裹自己的伤口一边继续说,“后来的事情我?也只是从老板那里听到了一些,那些人胁迫戈登掉包了船上的货物,好以此来抵消戈登的债务,戈登同意了。”
“对方是什么人?”青梨问?。
能?随便拿出一百五十万美金,并得到岳氏船员的信息,设下一个长达半年?的局,肯定不是为了那十九箱高级纺织品,或者说不单单是为了那几?千万美元的货,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对方好像也不是菲律宾人,不过老板派我?偷偷跟踪过对方,我?看见他们进了新奎松区的一幢写?字楼,我?偷偷打听过,他们好像长期租了几?间办公室,但具体在哪一层哪个位置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也没有挂牌,不太像公司。”男人非常自觉地把详细地址告诉了青梨。
青梨记在心里,然后道:“说说那些人的特征,尤其是外貌长相上的,越详细越好。”
男人皱着眉头使劲儿?想了想,“两次来的都是同样的三个人,一身黑的穿着和你挺像的,就?是这种T恤加工装裤和军靴的穿着,看着都是东南亚人的长相,英语带着口音,两个人身高一米七左右,有一个特别高的,至少?一米八五……”
青梨沉吟,这些特征太笼统了。
“对了!”男人突然想起什么,“那个高个的男人,他一直戴着黑色的墨镜,但有一次我?从旁边经过,看到他这里,就?是眼睛下面?这个地方有个疤,紫红色的一块凸起来的,不是刀疤,像是圆形的……嘶……”男人苦于无法准确形容。
青梨听着,在手机上搜到一张图片,“是不是这样的?”
“对对对!就?是这种,虽然面?积没有这么大,差不多也就?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男人连连点头。
青梨其实也只见过一次这样的疤痕。
那是她跟着岳峙离开后一年?左右,因?为不能?离开那座山周围,所以岳峙就?从外面?请了几?个厨子,然后在小镇上请她和基地里其他成员一起吃饭。
因?为不会?带人回庄园,所以小镇上有一个修的很雅致但简简单单就?只有几?个房间的院子,平时没有人,是岳峙专门用来招待特殊的客人或者请外面?的厨子的。
当时青梨因?为好奇跟着岳峙去后厨看了看,厨师们熟练地处理着昂贵的专门空运过来的食材,其中有一个人,脸颊上就?有一个紫红色的,突出来半厘米左右,形状不规则但是边界清晰的伤疤。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岳峙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拉着她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才低声和她说,“你知道那种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青梨当时很惊讶,“那不是胎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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