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寒说对了一点。
裴书华一个大男人还怕被灌醉?
但他也明白方才那个局面,是夜暮寒在提点他,叫他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又怎么了?无权无势,照样是席间那温总的一盘菜!不仅不能反刍耻辱,还得争妍卖笑!
不过,狗急了都要跳墙。
夜暮寒逼他,那么他也要跟夜暮寒表明,自己对于姜浔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所以裴书华干脆顺水推舟,全然作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也要在落荒而逃时若有如无在温总掌心勾那么一下。
温总禁不住自要巴巴地跟出来。
人都是犯贱的,平常多看不上眼的东西,但凡有他人争抢总会生出一丝占有欲。
裴书华假意和温总调着情,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他倏地就换了一副容貌,一个劲地推着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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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浔赶到女厕时,见到这一幕,一时间怒气直冲大脑,上去就拽住温总骂道:“温总,裴助理是我的人!”
温总猝不及防,更被她这一下扭到了手腕,嗷嗷直叫,“你情我愿的事情,什么你的人!他是我的人!”
……
夜暮寒来时,两人争执正酣,他倚在一边默默观看,直到听到动静的众人赶来,他才插手进去,掣住姜浔的手说:“别吵了!”
姜浔一把甩开他,“滚开!”
这一把用了十成的力气,夜暮寒不察,直接被推得连连后退。
‘砰’!
夜暮寒撞在洗手台突兀的尖角上。
“啊!夜总!你没事吧。”
旁人这一声终于把姜浔唤回了神,她抬头看见夜暮寒脸色纸一样惨白,心头一抖,慌忙跑过去,“暮寒,暮寒,你没事吧。”
夜暮寒捂着后脑勺,疼得发抖,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推开了她。
姜浔心脏骤然一痛,“老公——”
“别叫我!”
夜暮寒吼道。
夜暮寒向旁边人道:“麻烦送我去一下医院。”
他的声音分外平静,在这种尖锐时刻几如一种极力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