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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完好无损。

&esp;&esp;“好。”韩榆起身，闭眼清嗓子，“咳咳——天命之谓性，口性之谓道”【2】

&esp;&esp;3568个字，耗时近一炷香。

&esp;&esp;耳畔洪亮的嗓音清晰流利，声音的主人摇头晃脑，板着小脸看起来格外认真。

&esp;&esp;韩松面上情绪不显，甚至在前者背书时分出一半心神提笔誊抄。

&esp;&esp;直至韩榆背完最后一句：“‘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二哥我背完啦！”【3】

&esp;&esp;韩松看着一脸“快夸我我厉不厉害”的韩榆，平静无波的眼底多了些什么。

&esp;&esp;只是没等韩榆看个仔细，就已消失无影。

&esp;&esp;他并未放在心上，迫切地问询：“二哥，我背得如何？”

&esp;&esp;“不错。”

&esp;&esp;饶是韩松对韩榆存有诸多偏见，也不得不承认韩榆背得极好。

&esp;&esp;韩榆双眼闪闪亮，背着手昂首挺胸。

&esp;&esp;二哥夸我了耶！

&esp;&esp;紧接着，又听韩松话锋一转：“所以你能解释一下，

&esp;&esp;通篇出现二百三十八次的‘口’字，究竟是何意？”

&esp;&esp;起初他以为是口误，想过打断韩榆纠正一二，只是听后者越背越流畅，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终究按捺住了。

&esp;&esp;直到韩榆背完整本，他才提出质疑。

&esp;&esp;韩榆脸一红，对着手指说：“因为那些字儿我都不认识，就以‘口’字代替了。”

&esp;&esp;至于为什么用“口”字，也是受到语文老爷爷的影响。

&esp;&esp;因条件所限，从网上下载的那些古籍总是缺胳膊少腿。

&esp;&esp;语文老爷爷说，末世开始前，有些网站的审核极为严格，但凡审核系统捕捉到任何可能存疑的词句，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用“口口”将其替换掉。

&esp;&esp;虽然语文老爷爷都是以原文教他，韩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了。

&esp;&esp;为了稳住小学鸡人设，韩榆就费了些心思，以“口”代替韩松还未教过的文字。

&esp;&esp;一开始有些拗口，但多读两遍就通顺了。

&esp;&esp;第三遍，便可倒背如流。

&esp;&esp;听完韩榆解释的韩松：“”

&esp;&esp;抬手轻揉额角，韩松稳声道：“是我的疏忽，左右你正月才去私塾，以你的天分，也能将大部分文字学得七七八八。”

&esp;&esp;剩下那些复杂的文字，就交给罗先生了。

&esp;&esp;韩榆嗯嗯点头，蹭到韩松身旁：“那二哥，你可以带我一起去镇上吗？”

&esp;&esp;韩松脑中飞快闪过什么，眉梢轻动。

&esp;&esp;他莫不是想以背诵全篇来争取去镇上的机会？

&esp;&esp;韩松睨了眼满

&esp;&esp;脸期待的韩榆，忽然想起，眼前之人将满四岁，还没出过桃花村。

&esp;&esp;两股思想不断拉扯。

&esp;&esp;黑色小韩松：“三岁看大，你给我离他远点！”

&esp;&esp;白色小韩松：“他辛辛苦苦背书，你忍心让他失望吗？”

&esp;&esp;韩松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笔杆：“你去问二叔二婶，若他们同意，我就带你去。”

&esp;&esp;韩榆高举双手，呼一声“好耶”，哧溜跑出去。

&esp;&esp;——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立刻、马上征求爹娘的意见了！

&esp;&esp;韩松目视着小堂弟的背影消失在西南屋门口，手掌落在《中庸》原本上。

&esp;&esp;触感细腻，似乎还残余着韩榆的余温。

&esp;&esp;罢了。

&esp;&esp;他见过太多尔虞我诈，任韩榆使出十八般武艺，还能翻出天去？

&esp;&esp;且看他日后如何。

&esp;&esp;若又走上老路，可别怪他大义灭亲。

&esp;&esp;韩松收敛思绪，再度提笔誊抄。

&esp;&esp;不多时，韩榆跑进来：“二哥二哥，我娘同意了！”

&esp;&esp;韩松并不意外：“你且回去将今日所学练习两遍，明日带你出门。”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