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个小人放在密室最里边的桌子上,又看着那张写着夜北渊生辰八字的纸条,实在是扎眼,便拔了那根针,顺手把那张纸条撕碎了。
真不吉利。
这种不吉利的邪物,不管有没有用,她都不想让它的身上,出现与夜北渊有关的任何信息。
小暖也从手镯里飘了出来,萧云暖抬头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小暖身体似乎比之前更透明了些。
小暖看着这东西也皱眉,似乎甚是厌恶:“不如我们直接把此物移形到娴雅宫,直接物归原主算了,如果瑜妃闹起来,就去她宫里搜,正好也可以反诬到她身上。”
“不不不。”萧云暖摇摇头,嘴角挂着神秘的笑:“移是自然要移回去的,不过就这样还给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而且还有可能暴露我的能力。其实我原本感觉瑜妃这人还算正直,只是对皇上一片痴心,对我有些嫉恨罢了,不过既然她使了这么恶毒的招数,还敢写皇上的生辰八字,那这事我不整的她求饶就没完!”
小暖看她这副表情莫名打了个寒颤:“你打算怎么弄?”
萧云暖摸摸下巴:“唔……咱们先来猜猜,瑜妃给我安排的野男人是谁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计划应该大概就是先在一个男人身上藏上我的簪子,再同时以丢东西为由全后宫搜查,再从我这里搜到那个邪物,以此来陷害我为了与人私奔谋害皇上……差不多吧。”
虽然套路很老套,但这巫蛊之术在她芳栩宫查出来的事一旦传出去,前朝那些大臣定然坐不住,要将她打入冷宫或是要建议将她直接处斩的折子,肯定要如雪花一般的递到夜北渊的桌子上。
果然越老套的东西也越实用。
不过,最近除了夜北渊她还与谁走的近呢?
温玦?
萧云暖灵光一闪,响亮的打了个响指。
也就这么个人了!
夜北澜都去靖台山一个多月了,定然不会是他,萧云暖如此受宠,若是嫁祸给一个普通的侍卫估计谁也不会信,唯独这个身份特殊,又受皇上处处庇护,还与她走的很近的温玦了!
他最近和皇上一直忙着调查内鬼的事情,除了晚上都没时间回自己的住处,若是在他那里藏点什么,倒是真挺容易的。
萧云暖想通了,立马冲出了密室打算去找温玦,看看他那里有没有自己的簪子。
她刚冲到寝殿门口拉开门,就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袍,那点缀着墨痕的袖摆就在自己眼前,他屈着手指,似是正要敲门。
温玦瞧见她拉门,也是一愣,转而放下了手臂,端着淡淡的笑意,如同进自己家一般进了萧云暖的寝殿。
他望着还没合上的房门,言语中带着轻佻的意味,眼神却是一片清明:“云嫔娘娘,最近事忙,臣很想念您呢。”
萧云暖会意,一边关门一边笑的像只狐狸:“棋师大人,奴家许久许久都没见到您了呢,事忙……晚点来也是可以的呀……”
话语刚落,她关好了门,温玦也自觉地去关好了窗户。
温玦渐渐敛了笑意:“娘娘,您似乎有东西‘被’落在我这里了呢。”
莫急莫急嘛
萧云暖关门时,刚好看到角落里闪过一个黑影。
她倚在门上,勾起一抹冷笑:“是啊,本宫真是太不小心了。”
温玦神情放松,指尖缠绕着垂下的一缕发丝:“娘娘,您这里‘眼睛’可真多呢……话说簪子此等贴身之物,您还是要妥善保管才是。”
说罢,他直接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之后里边不只有萧云暖的那支流烟云影簪,竟然还有一团青丝。
这意思是……结发夫妻?
这是觉得发簪定情还不够,还要再诬赖上她瞒着皇上和温玦做结发夫妻?
这手段真恶心,也不知道这些头发是从谁头上剪下来的,无故断发是大不敬,为了诬陷她,瑜妃脏手段可真是一个接一个。
温玦懒懒的勾着嘴角:“怎么,你们后宫女子的争斗,都已经算计到臣的头上来了?”
萧云暖听出来他淡淡的不满了,但要耍瑜妃温玦又是重要的一环,她只好厚着脸皮道:“不好意思啊棋师大人,但这……既然人家一下子就陷害了咱们两个人,那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总之……您帮我个忙配合一下呗?”
温玦挑眉,不置可否:“听你的意思,我似乎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虽然他自然有的是脱身的方法,哪怕是今天他没发现这个簪子,陷入了瑜妃的计谋中,瑜妃也并不能将他怎么样。
但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个伶俐至极的女人会翻出什么花来。
“你打算怎么做?”
这意思就是同意啦?!
萧云暖一喜,连忙道:“不用麻烦你很多,就……接下来的一个月隔三差五来我的寝殿,呆上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如果我不去永清宫侍寝的话,晚上也可以来。皇上那边我今晚就会去给他解释。”
温玦会意:“那现在呢?芳栩宫的‘眼睛’已经看到我进了您的寝殿,估计这个时候都该回去复命了,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莫急莫急嘛。”萧云暖给温玦倒了杯他最喜欢的茶,然后立马就看到了他满意的神色,她趁机道:“从芳栩宫到娴雅宫大概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来回就是半个时辰,再加上汇报什么的……你再坐一个时辰吧,至少要让那个眼线完完整整的看到你出去嘛。”
温玦抿了口茶,瞬间就端着茶碗不急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