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神情肯定,他摇头:“不会有这个万一,让我们去和妖魔鬼怪打一架,和让我们送人头没有区别。城隍只要是个正常的,都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那、那万一城隍不正常呢?”余可抓了抓脑袋:“而且礼哥,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城隍不会让我们和妖怪打一架啊?”
谢礼说:“我们暂且将杀人的生物定义为槐树精。如果真是槐树精作怪,那从一开始我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祂的监视下,祂为何放任我们调查?”
余可:“礼哥你的意思是,他不能伤害我们?”
“身份卡不仅仅是身份卡,这既是我们的催命符,同时也是护身符。目前可以确认,死去的人都是不正常死亡,这个死亡既有g操作,也有槐树精的手笔。可现在,g通过第一轮抽卡,光明正大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信息——在倒计时没到之前,除非自己找死,否则可确认我们不会死在槐树精手里。显而易见,打槐树精就是一种快速的自己找死方式。”
“再者,身份卡中既没有道长法师身份、我们也不曾拥有法术、或者说超能力,就说明所谓的请求不会是让我们去降妖——因为我们和妖怪的力量不在同一个量级,除非这游戏故意拿我们取乐,如果这种情况,不如直接躺平或者直接考虑投诚槐树精,也许存活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如果真要让我们打,至少也会出现所谓的神器为我们短暂提供力量,或者走剧情的npc,没有这些,我们上去就是送菜的。”
“何况我们现在连城隍是谁都还不清楚,能做的就是掌握更多信息以备不时之需。可别忘了,明天就是本轮游戏中第二次抽卡了。”
一听见抽卡余可就一哆嗦。
抽卡错误死亡的人一死就是七个,他们统共就35人,现在已经死去了十多个,可没几次七个可以死了。
时间不耐用,他们回到沈家时,今天又要过去了。
和沈逸棠打过招呼,又和他说了如今怀仙镇的现状后,谢礼去了沈家的祠堂,当年的二夫人便是在这间祠堂中诵经礼佛的。
祠堂中烛光曳曳,一排排的灵牌压在桌案上,非常有分量。
钱管家从案桌的抽屉里取出一直被好好保存着的几本佛经,将之递给谢礼:“这就是二夫人最常诵念的佛经了。”
谢礼接过,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都是比较经典的佛经,例如《心经》、《金刚经》、《楞严经》、《妙法莲华经》、《阿弥陀经》等。
谢过钱管家后,谢礼便打开这些经书看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些经书有很严重的使用痕迹,因为翻阅次数多,页脚和书页边缘已经发卷发毛了。
没看几页,谢礼就发现这佛经不对。
他病至绝处之时,也看过佛经,虽不敢说可以全文背诵,但大抵略知一二,遑论手中佛经每每在关键语句处,竟会莫名多出几个字。
发现这个问题后,谢礼立刻叫来沈逸棠,并委托钱管家去寻找同名佛经来与之比对。
等到更深露重时,他们几人合作,终于将书中多出的字全部誊抄出来,又重新对誊抄的内容进行排序,凑出了一封讯息。
信上一清二楚地写着沈老爷如何找上二夫人,又如何与她达成协议,最后又如何用药迫使她“病倒”,让她不得不服下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并威胁她在规定时间去往城隍庙,迎接她的死亡。
除此之外,大篇幅记载的,是对肚中那不知如何产生的“孩子”的恐惧、厌恶、诅咒和怒骂以及自我不断的怀疑和不安。
越到后面,所写的文字越难成文,零零碎碎写着“怪胎”、“鬼”、“去死”以及各种癫狂的诅咒言语。
沈逸棠最先失态:“不可能!我爹不会做这样的事!”
余可越看越气愤,他抖着手里的信纸,恨不能将它摔到沈逸棠脑门上:“很明显了,你爹为了救你,找仙长合作,用特殊方法往你二娘肚皮里塞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孩子’,用二夫人的命换来那孩子,又用那孩子换了你十八年的命。”
他阴阳怪气继续说:“如今十八年之期到了,你爹又故技重施找了仙长,打算用沈小少爷的命继续替你延寿呢。”
沈逸棠眼前一花,往后退了半步,险些跌倒在地上,但他的语气很坚定:“不、不会的。”
“怎么不会?”余可说,“你想想你爹那该死的坚持!为了你都能家财散尽!几条命想必也不在话下。”
沈逸棠按住了额头:“人命与银钱岂可混为一谈。”
余可:“哼!说得好听!混不混的还不是你嘴巴一张的事情。”
谢礼见状出口安抚正义感爆棚的余可:“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余可见谢礼也帮沈逸棠说话,立马急了:“可不计较这个,我们也想不出其他了!城隍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爹也死了,那些什么仙长的,不是都说是骗子吗?除了他,可不什么线索都没剩下了!”
“二夫人的消息是线索,今天见到的石敢当也是线索。”
余可眉
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礼哥,我是很想相信你的,可你不是说我们不是专业的吗?那石敢当我们可不就没办法验证了……那还能算什么线索!”
谢礼没生气,只问他:“如果二夫人记载的内容就是全部真相。镇上的人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