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沉默了许久,最终把心一横:“不可以。”
他挂了电话,连忆心没有追着再打过来,连消息都没有多打扰一条。
然而三天后连忆心又上了热搜,这次连带着登上新闻。
新闻说连忆心半夜溜出医院,带着琴去了本市郊区的一座私人庄园,那有片巨大的薰衣草花海,结果很不巧,花海起火,一夜间被烧的一干二净,连忆心本人也重度烧伤不省人事。
据说是有人蓄意纵火,前去围观的粉丝看见了警方在现场调查。
谢清听说了这则新闻时刚睡起来,手机里有昨天晚上的未接来电,是连忆心的。
他回拨过去,一直占线。
良心有些不安,谢清还是根据网上的线索去了连忆心所在的私人疗养院。
本以为这种高档疗养院会极其注重客人隐私,尤其连忆心身为艺人,他可能问不到什么信息,没想到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有护士给他指了路。
到了病房一看,连忆心醒着,并不是网传的重度烧伤,最多轻度。
连忆心看到谢清,手中的清粥洒到了身上,谢清皱眉,上去给他拿开了保温饭盒,揭开被褥。
一旁的护工接手拿了出去。
“阿清,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我也以为,”谢清说,“没想到你这么倒霉。”
连忆心笑起来:“不,我很幸运。”
谢清有点不是滋味:“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连忆心支支吾吾,说是普通感冒。
“你看我信吗?”谢清作势要走出去,“你不说算了。”
“别走!”连忆心不顾手上在打的吊瓶,冲下床拽住了谢清,针从血管里被硬生生扯掉,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谢清脸色一变:“坐回去!”
连忆心不肯:“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我说。”
“是遗传病,恐怕治不好了。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时间多见见你。”
“遗传病?”谢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是连隐还是……”
“是我妈妈。她就是得这个病死掉的。”
谢清身形一晃。连忆心的妈妈不就是……
连忆心见他神情如此之差,以为他比想的还要担心自己,顿时笑逐颜开:“但我不要紧的,我已经看开啦。”
“医生说了治不好了吗?这个疗养院靠不靠谱?去三甲看过吗?国外的医院呢?都没有治疗手段吗?”
谢清连珠炮似的提了好几个问题。
连忆心颇享受他的这种关怀:“医生说保持心情舒畅,还是有希望的。”
谢清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那你就开心点吧。”
“见到你,我很开心。”
谢清心神不宁的,等连忆心的护工回来,他就站起身:“我只是路过来看看你,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