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
闻阿姨可是冷脸怪,是老古董,是无趣的小港人,是告状的机器人。
她怎么可能会撩人!
沈郁澜伸着脖,鬼鬼祟祟地往床边凑,手碰碰床沿,“闻阿姨,我问你个事儿,你如实回答我哈。”
“嗯。”
闻砚书坐累了,疲惫地叹出去一口气,腰一软,躺到床上,没枕枕头,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虚攥成拳抵着唇。
睁着眼睛,眼神没有焦距。
“刚你跟我打视频,你就很反常,莫名其妙就笑了,我进屋以后,你又笑了,闻阿姨,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故作坚强呢,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女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要是实在想哭的话……”
沈郁澜一下子把胳膊伸出去,“我把胳膊借你,哭吧哭吧。”
她一低头,就对上了闻砚书的视线,闻砚书眼里没有泪,但有很多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藏在拳头后面的唇轻轻咬住了。
“闻阿姨,你……”
“我没事。”这一声轻得几乎要听不见了。
闻砚书收回视线,盯着床单的褶皱,轻轻抚平它,眼睛发直,呼吸乱了两秒,她忽然握住沈郁澜的胳膊,轻轻一拉。
“嗯?”
“郁澜,你坐。”
“我裤子脏,别把你床弄脏了。”
闻砚书一愣,握着沈郁澜胳膊的手紧了紧,眼尾飘过一丝薄红,“这里不安全,今晚,我不要住在这里了。”
大不大你不知道吗
沈郁澜被拉得斜了身子,“那我帮你再找一家?可以不住镇里,附近大概二十公里吧,有一家民宿,环境还不错。”
“你觉得二十公里是附近吗?”
“害,你不是有车吗,你开上你那招风的小车,突突突的,不一会儿就到了。”
闻砚书指甲有意无意嵌进沈郁澜胳膊,闭了闭眼,“困,特别困,不想开车。”
她把沈郁澜又拉过来了一点。
“哎。”沈郁澜重心不稳,栽坐到床。
胳膊被闻砚书残忍地当成枕头,枕住了。
“闻老板,咱那员工服务手册里面应该没有陪睡业务吧?”
闻砚书困恹恹地抬了下巴,“郁澜,我觉得你有必要花时间去精进你的业务能力了,时刻关注并能精准捕捉老板心思也在你的工作范畴内。”
疲惫一扫而空,她丢开沈郁澜的胳膊,目光冷冷地从她脸上扫过一遍,“毕竟我每天真的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来废话去。”
我勒个去,变脸大王哇。
沈郁澜哪还敢坐,笔直地站起来,“老板,也就是说,我还得研究读心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