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念,今冬不寒,现春日载阳,盼福履齐长。
“好久不见了啊!”薛玲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嘻嘻地拍了一掌许深的后背,“现在见你一面可真是难了,我们日理万机的许总。”
许深被赏了有力的一巴掌,在后背麻辣辣的疼中反射性转身:“嘶——少来。话说你怎么从屋里出来了?都收拾好了?”
嘿嘿了两声,薛玲摆摆手:“就差带个头纱了,今天阳光这么好,我在屋里闷得慌,趁我那些伴娘小姐妹们没注意偷溜出来的。”
薛玲说完耸着肩小声比了个“嘘”,然后在许深“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中往后探了个头。
好巧不巧就和偏头看过来的温驰对上了视线。
薛玲眼睛当即一亮,随意拎了把婚裙往前走了两步,人突然就相见恨晚的握上了温驰的手。
“久闻盛名啊温画家!你可能没什么印象,其实我之前去医院看过你。哇……你这眼睛,果然还是睁开更好看,简直勾魂!”
人能热情到什么地步?温驰现在才算是有了体会,薛玲自来熟的性格简直让他梦回d城烤肉店那晚。
该说真不愧和周茂天是一对儿吗。
“那还真是可惜了,没能在当时就亲眼见到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温驰的嘴皮子也不是闲置的,“勾魂”的桃花眼一弯,十分顺畅流利的就回了话。
毕竟在话术这方面,他可谓是风流老手。
就在温驰极其绅士的托起薛玲的手想要来个社交界普遍的手背吻时,结果人刚一个低头就被许深利落地捂住了嘴。
“你俩,一个名花有草,一个名草有草,能不能有点儿意识啊。”许深带着温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面前的薛玲是个会横刀夺爱的强盗。
“噢~”薛玲颇为??可惜地摊了摊手,人突然压低声音朝温驰说道,“话说驰哥知不知道在你昏迷期间,你家许深可怜的那样……怎么说呢?就像是淋了雨的弃——”
“哎?!新娘子怎么在这儿?!”
许深慌乱之中当即一声长啸,成功吸引了远处整理摆盘的伴娘们的注意。
于是薛玲嘴还半张着,就被自己怒气冲冲的小姐妹们三下五除二的架回了室内,人被迫在尾音禁了言。
微风掀起海面层层波纹,绿草在土壤里野蛮生长。
温驰扬起的眉眼被飞扬的发丝隐隐遮挡,带笑的嗓音掀起许深酥酥麻意:“弃犬?”
许深撑着架势吸了口气清了下嗓子,结果还是在温驰似有实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人无奈泄下了刚刚的装模作样,低头拥住了对方。
“胡说,我明明是有主的人,他才不会抛弃我。”
温驰:请问有个大高个突然在怀里撒娇怎么搞?
温驰的笑声麻麻的震着许深的胸腔,许深感觉自己被一双手回拥住,春风带着对方的笑意飘入他的耳中。
温驰:“是啊,我怎么可能抛下我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温驰突然后悔自己小时候许的那份“没有来生”的愿,因为许深的出现,让他好像对这个世界有了归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