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所思所想不无道理,我与?嬗娘夫妻一体,眼?下她卧病在床,正在养身体,我自然是不能只?顾自己。”
华锦娘更气,这一个两个的,难道都被?姜五的脸给迷住了?
“世子?表哥,你是侯府的主子?,难道要?听姜五姑娘一个客人之?言,岂不是喧宾夺主乱了套?”她狠狠地瞪着姜姒,“姜五姑娘,你一个客人想做侯府的主,难道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吗?”
这话就差没指着姜姒的鼻子?说,姜姒想给林杲当填房。
林杲听懂了,沈溯也听懂了。
一时之?间,气氛极其的诡异。
屋子?里的炭火较足,书墨香散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看着姜姒,目光各异。
姜姒在众人的注目下摇头,“所有的话都是华姑娘你自己说的,你说我大姐姐快不行了,你还说我大姐夫要?在我和我四姐姐之?间选一个人当续弦。你又让我们?不要?痴心妄想,说你自己才?是我大姐夫续弦的不二人选。”
“……”
沈溯眼?睛都亮了。
不愧是能说出想当望门寡的人,这位姜五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他以为?这已是极限,不想姜姒接下来的话更是刷新他的认知。
姜姒说:“我没有那样的心思,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想给我大姐夫当续弦,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林杲:“……”
这样的毒誓,也是大可不必。
沈溯心下“啧啧”,饶有兴致看向姜姒。
姜姒朝外面?望去,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在看这世间,在看这天地。
世间的纷扰杂乱,天地的万物相争,或是掩盖在繁华之?下,或是袒露在寻常之?中。正如慕容梵所说人生百味,诸多复杂,鲜少如人所愿。
但即便是如此,她依然要?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她一步步朝华锦娘走近,干净的眼?神?仿佛不带一丝杂质,却令人不敢直视。“我敢发下毒誓,表明自己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那么华姑娘,你敢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皆惊。
华锦娘被?问住之后,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之色。她不怕发誓,但怕当众发誓。一来林杲在,二来还?有沈溯,如果她发了誓,便是落人口实,日后很难圆回来。
若是不发誓,那便是承认自己有那样的心思。若是传了出去,世人必会骂她心肠歹毒,或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不知廉耻。
她求助地看着华氏,“姑母……”
华氏已经?气得?浑身都在抖,她知道姜姒楞,没想到这么楞。如果锦娘今日?发了誓,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什么誓不誓的,姜五姑娘,你?真是越发的胡闹了。”
姜姒“哦”了一声,尾音极长。
“我明白了,华姑娘不敢发誓,是因为确实想当大姐夫的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