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就知道那老王八犊子没憋好屁!想刮他爷爷我的油?没门!我轻饶得了他的……我刘侃俩字儿倒过来写!”
“您先别着急倒过来写自己名儿。我要确认一下,当时确实是原告主动,你本人没有任何强迫行为?”
“您咋不相信人呢?我刘侃的确不能说是什么百分百的正经人,但那种丧德行的缺德事,打死不能干。”拍完胸脯,打完包票,刘侃的激动也过去得差不多了,坐回椅子,揉揉鼻子又道:“更何况,丁春花是我对象,我俩早就干过那事,犯得着强迫么?”
说到个人感情生活,刘侃小脸蛋儿居然红了。
这可是脱出季堃手头掌握情况的意外资讯。
若刘侃说的是真,那么,他可以把案件方向拐到情人间的纷争。一对恋人耍花枪耍过了火,耍过了界,刘侃倒霉给耍进了看守所。既然是恋人间玩的小花活,自然让一对恋人自行解决比较好,没必要一定闹上法庭。于是,寻个辙,私下和解,抹消误会,就此结案,皆大欢喜。(o)季堃的设想很美好,可刘侃接下来陈述的情况残忍无情的抹杀了季堃对于美好的向往。
丁春花是刘侃对象没错,但那是过去。早在这件不和谐事件之前,俩人就分手了。分手的理由……
男与女对待爱情与婚姻的性别差异。
丁春花漂亮,有文化,如此华丽丽一枝花围绕在身边的蜜蜂、蝴蝶、苍蝇自然不在少数,刘侃也是垂涎香花的一份子。刘侃坚信除了他之外,围着香花转的都是臭大粪,香花指定落入他手。
现实确实如此。
良禽择木而栖。虽说刘侃文化水平低了点儿,可人长得精神,家底儿雄厚,粘得够紧,追得够勤,出手够大方,没多久就摘下了这朵香花,凑成一对郎财女貌。
交往两年,感情不错,该干的都干了,问题也就渐渐浮出水面。
啥问题?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刘侃没爹没妈,自己一人自由自在惯了,脑子压根儿没往婚姻大事上想过。
人家姑娘家不一样,交往时间久了,岁数越来越大,能付出的都付出了,就想要个完美结局。姑娘家里同样着急,跟刘侃这么一提……嘿!刘侃真够实诚,一点儿没藏着掖着,坦言目前没结婚的打算,觉得这么过挺好。
这么一来,人家能不急?人家家里出了一位乡长,怎么也算干部家属,干部家属能长期跟你不明不白没名没分的过下去?
不能够!
软硬兼施仍没有效果,丁春花姑娘的自尊受到莫大的伤害,伤心失望之余索性跟刘侃分了手。
“季律师,您听明白了吧?这是丁春花和老丁家逼婚的招儿!多黑啊,多狠啊!您说我能屈服么?能低头么?姥姥的拿法律坑老子,当老子不懂法?老子懂法,老子知道婚姻法规定婚姻自由!”猛一拍桌面,刘侃又激动了。
季堃必须承认,对刘侃的鄙视已经到达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境界。一个男人,居然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不负责任,勇气与脸皮厚度绝对富裕得令人叹为观止。
恬不知耻!
活该遭陷害!
同为男人,他都替刘侃感到羞愧不耻!(╰_╯)
“我总结一下,你听听是否有遗漏:原告丁春花为了向你逼婚,施计陷害诬告你qj未遂。是这样么?”季堃内心无比激荡,表面上却冷沉依旧。
“对,就是这样!季律师,您咋这聪明呢?”刘侃双眼盛满了对季堃的崇拜。
“除了要求对方道歉,你还有其他补偿要求么?”
“没有,咱不缺钱。”
“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既已提出保释申请,希望你配合。还有,你出来后,我希望你能谨言慎行,尽量避免滋生事端,至少在案件审理期间。等待保释批准这段时间,同样希望你能安分守己,尊重并配合干警工作。下次再见面,就是保释获准,我来接你出去。”
望着季堃离去的背影,刘侃对季堃的崇拜丰沛得都快淤出来了。
靠!真不愧是跟北京请来的大律师,这工作态度,这气质魄力……没治了!
帅气,真他娘的帅气!~(≧▽≦)~
相处才是灾难
“冲季律师不远千里从北京赶来帮咱哥们儿伸张正义,惩奸除恶的高尚情操,也得给季律师这个面子。”
带着对季堃的尊重和崇拜,刘侃大摇大摆走出看守所。
欢迎季堃的场面热烈不?迎接刘侃的场面只能再加个更字。季堃不得不又忍受了一回刺激。
这倒不算什么。有了之前的经验,季堃的抗雷能力已经得到大幅提高。而且,在他极其严肃、极其严厉的阻止下,原定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缩减为一天,很大程度上削减了这里的乡亲们“喜闻乐见”的这种庆祝形式对他身心的摧残。==
最让季堃头疼的是与刘侃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
除了身高长相、殷实家底儿,季堃对刘侃那是各方面的看不上。可是,再好的皮相也有看麻痹,看腻的一天;家财万贯进不了他的腰包。于是乎,刘侃在季堃眼里又沦落到毫无可取之处。
低头不见抬头见,见到这么一位,季堃的心情自打刘侃走出看守所就没好过,后悔当初干嘛没坚持己见拒绝借住刘侃家,落得现在不嫌麻烦想搬出去都不成,得顾及客户的面子和心情嘛。再说,这位客户的热情不是一般的难缠。==
这可应了那句话——有钱难买早知道。谁让他早没想到刘侃这么不得他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