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上前,熊抱住季堃,无比深情对季堃说道:“虽然我不能跟您处对象,可我愿意在您需要的时候贡献出我的怀抱,不限使用期。这样,您能继续当我的铁哥们儿么?”
季堃回答啥?季堃早被刘侃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呆了,在刘侃强而有力疑似想勒死他的抱拥下全身都僵硬了。
绝非感动。
靠!这货跟哪儿学来这么肉麻、狗血又恶心的台词?存心要把他硌硬死,是不?
诶,诶,诶,过瘾来了?抱个一秒钟得了,没完没了的抱出好滋味了,是不?
愁人劲儿的,咋就甩不掉这货了呢?这都没把这货吓跑,这货天敌到底是毛?
“小季,又交新男朋友啦?够亲热的呀……哎哟,这不是刘董事长么?咋地,你和小季……你俩是……?哦……原来……敢情……呵呵呵,好,不错。你俩挺合适,互补!”
季堃正悲愤的望天思忖该去哪里找寻降服刘侃的仙人,许仲的声音无预警的插进“深情相拥”的俩人中间,声音里夹杂着浓郁的看好戏的愉快心情。
季堃猛一惊,适才想起现在不是脑力激荡的时刻,慌忙猛力推开刘侃。
“师兄,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
“对!许律师误会了,我跟季律师不是同性恋!不是,季律师是同性恋……我的意思是,我跟季律师不是那关系,虽然季律师单恋我,但我俩绝对是倍儿纯洁的友谊!”
刘侃越描越黑的解释放大了许仲的笑容,许仲贼眼溜向季堃的时候,季堃的愠火刚好冲到顶端,抡起拳头砸向刘侃。
靠!这脑缺氧的混货!把他害到跳进黄河洗不清,他就让丫五眼儿青!(╰_╯)
假如实在摆脱不掉某一个人热情如火的纠缠,那就鼓励自己尝试发现他的优点、接纳他。不然,糟心受罪的只有自己。
季堃如此劝慰自己,可每当他看见刘侃那一见到他咧出来的几乎是涎着哈喇子的灿烂笑容,太阳穴的抽搐便立即提醒他委屈自己接纳刘侃实非易事。
如果不是了解刘侃的本性,季堃甚至怀疑刘侃在故意恶整他。
也正因为了解刘侃的本性,季堃才不忍心将讨厌表露得太白,伤害刘侃那一颗就现今社会而言难能可贵的实实在在、真诚无伪的心。
刘侃看上去油滑,实则有一说一,不懂得遮掩,不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行就是行。不像绝大多数人当面捧你,背后骂你。刘侃对谁好,就会实打实的对谁好,狠命付出,不求回报,还愿意为你两肋插刀。
刘侃的优点季堃早就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否则,哪会如此容忍刘侃的放肆?
然而,刘侃的不好季堃看得更清楚,记得更清楚,好色、没节操、不着调、不拘小节、不讲卫生、思想世界异常……如果跟一个人正常交流都成问题,你说东他说西,驴唇不对马嘴,还总把你气炸了肺,咋当哥们儿,咋当知己?不是扯呢么?朋友也得有共同语言啊!
唉……季堃斜睨一眼死缠烂带非要当他铁哥们儿,但是跟他没有半句共同语言的刘侃,无限好奇:这货不是号称来北京干大事业么?难道见天儿跟他面前晃荡大事业就干起来了?他要有这神力早当美国总统了。
所谓秋水含情。季堃的眼睛清澈明亮,正像那秋水一般。
被这样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刘侃心跳乱了,心里又难受开了,又觉得对不起季堃辜负了季堃的一片深情。
“你怎么这么闲?不是说要进军京城?合着你是进军京城的洗浴中心?”这货纯属穷人乍富,钱多烧的。三天两头儿充冤大头请事务所的同事们吃喝玩乐,连看门大爷和打扫卫生的大妈都不落下。这货一白手起家的苦孩子,咋这么能糟践钱呢?另外,这货到底多喜欢跟人一块儿泡澡堂子?每次请客,洗澡都是必选项目,难不成这货发下宏愿洗遍京城澡堂子?爱看别人果体是怎么着?臭流氓!
“季律师,您咋总能一针见血呢?!”一拍躺椅扶手,刘侃激动了。
一看刘侃眉飞色舞那样儿,季堃后悔了。他就不该问,得,勾起话痨的话茬儿了。==
季堃刚准备好忍受刘侃的大嗓门,就见刘侃神神秘秘、神神叨叨、贼眉鼠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凑到他耳畔,特小声的说:“商业机密,我就告诉您,您可得给我保密。我想开一特豪华特规模的带温泉、餐饮,还有其他周边配套项目的洗浴会所。”
“所以,这是考察?”
“嗯那。”
“考察你自己来不就得了,有必要多花那么多钱请这么多人么?”许仲一顶不参加集体活动等于脱离组织脱离群众的帽子扣下来,整得他都不好意思不参加。
“人多热闹,也能收集不同意见,对不?”刘侃眨巴眨巴眼,黑亮亮的眼珠子里精光浮现。
【我说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说你傻吧,赚钱的时候挺精明;说你聪明吧……咋总冒傻气干傻事,连点儿眼力价都没有呢?】“季律师,您觉得我这想法咋样?”
“做生意我不懂。”这货不能夸,夸完更来劲,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您又谦虚。”
【我跟你谦虚个屁!我懒得搭理你!】
季堃闭目养神,刘侃挠挠脑袋,体验服务去了。
“小季,刘侃这人不错吧?”
刘侃走了季堃就清净了?
不能。
刘侃前脚走,许仲后脚就凑了过来。
“师兄,你的笑容很贱,很yd。”
“跟我透露点儿会死啊?你跟刘侃到底进展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