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有人勘破了他们的行动,故意搞得破坏?
他越想越怄气,毕竟莱诺尔是他的亲哥哥,就因为那一次失误,莱诺尔被神罚折磨得不成人形,没熬过半天就死了。
瑞恩攥紧拳头,恨不能将那毛贼磨牙允血:该死的混账,最好别落进他手——
一张好眼熟的面具,冷不丁地撞进他的视线,刷地一下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瑞恩:“……?”
朝辞摸着面具的下颌,被雷文拖着走:“急什么,又闹不出什么大的。你当昨天院长让咱们把伤病号安置在房间里,是圣父心发作?”
仙人嘛,总是更耳聪目明些。
朝辞侧耳听了会城堡里的动静,遗憾地啧舌:“都是拍马屁的声音啊,来晚了。”
挑事的幕后指使一看事态不对,肯定已经逃之夭夭了,哪还能找得——
“——混账!!”
一道深色的身影猛然从空地上显露身形,气到失去理智地扑向朝辞:“就是你偷走了面具!?!”
朝辞:“??”
他忍不住摘下脸上的面具,又看看自投罗网的鱼:咋,这过期的旧鱼饵,也能钓上今日份的新鱼?
(25合一更)
家人们,谁懂啊。带着旧案子的线索出门,钓出了新案子的罪魁祸首。
将人押进地牢时,朝辞还在碎碎念:“幸运,太幸运了。我是不是该托院长帮我买个彩票?”
share同样的脑回路,刚刮完一轮的康柯又瘫回床上:“别想了。连中5疗养点的都没有。”
是非气使他们老实,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唔唔”着挣扎的挑事者身上。
康柯贴着系统牌退烧贴,目光滑过牢房墙上的那些刑具。
审讯,他最讨厌的工作之一。
暴力、血腥,两头恶兽互相展露狰狞的嘴脸,试图制服对方,毫无美感。
刑讯到半途,刑房里往往会充斥着各种糟糕的气味,好像在那一方狭小的牢房里,世界退回到了粗鲁的、未开化的蛮荒时期,人不再是人,只是暴力、血腥的承载体。
他厌恶那种气味,也恐惧自己被同化,如果不是工作的要求,他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惜能落到他手上的犯人,往往都是难啃的倔骨头。
他得浸泡在糟糕的气味里,不眠不休地熬七八个日夜的鹰,将自己最背离人性的一面展露出来,很多次结束的时候,他都有种恶鬼出了人皮,就再也套不回去的恍惚感。
好在现在,他终于不用自己做了。
康柯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窝里,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系统一回头就撞见康柯欣慰的笑容:【??】
系统:【不是,爹。看刑讯看笑了可还行?您要不填一下这个pdq-4+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