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我将众多草药熬干,取其中精华,反复如此,才得出了这一小瓶,效果非常,但味道闻之苦涩,所以加了花香而已。。。。。。”
见逐施解释,唐琣大笑着再三感谢,并许诺以百两白银,才拿着药离去。
夜间,唐夫人睡熟了,唐琣才起身,如上次一般,几个轻跃就到了西园,轻轻推门进去,却见四夕坐在书桌前,月光洒在面上,肤色惨淡,神情怔怔,手里握着羊毫,却并未下笔,只任墨汁自笔尖滴下,在铺的平整的白纸上随意流淌。
“你怎还不睡。”
唐琣轻轻出声,惊的四夕肩膀晃动了一下。
“小翠都睡了,灯也未点,你还练字,眼睛怎么受得了。”
见四夕只是静静的盯着她并未说话,心中紧的难受,定是伤口痒的说不着,她才练字以分散注意力。
唐琣将轻轻她拉了起来,掏出了怀里的净白小瓷瓶。
“这是我让军中军医为你研制的伤药,可止伤口愈合之痒,还能淡化疤痕,目前,尚只有这一小罐,你先用着。”
说完唐琣准备出去,好让小翠为她上药,却不料刚一转身便被拉住了袖子。
“小翠睡了,我不好再打扰她。”
四夕幽幽的看着他,眸光深沉似水。
唐琣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两人也有过肌肤之亲,唐琣并未对此事有什么介意,只是,这大半夜,要他为一个春光半露的女子上药,且这女子还是他多年前的心上人,唐琣怕自己实在是没这份定力。
且疤痕涉及侧腰及肩膀,上药必是要全脱了上衣才行,这。。。。。。唐琣略一想象,这怕不是春光半露,这是春光全露。。。。。。
思索片刻,见四夕仍幽幽的盯着他。
不上药也不行,今夜她必是又睡不好了。
“这。。。。。。”
唐琣正在思考该如何,却见四夕一转身,将领口往开一扯,这衣服便顺着肌肤滑下去。。。。。。
唐琣只觉一时气血上头,面上烫,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乱了。
“你坐下,我快快为你上药。”
唐琣也坐在榻上,四夕背对月光,显得皮肤莹白如玉,肩背娇细挺直,看的唐琣呼吸一窒,不敢大肆出气,生怕自己冲撞了面前仿若来自天宫的美人。
唐琣抬手,轻轻将四夕的长撩至肩膀两侧,露出大片背部,背部之上,横亘几条颇为狰狞的疤痕。
“怎么,这疤痕是不是很丑,吓到你了吧。”
四夕淡淡出口,声音冷漠,听不出喜怒。
这几日,小翠便是让这疤痕吓到了,女子以无疤为美,现下这么大的疤痕,放在闺阁女子身上,怕是这一辈子便也嫁不出去了。虽说四夕不在乎嫁娶,但这疤到底让她心中烦闷,也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当日的屈辱。
唐琣听她如此说,心中作痛。
“我常年在军中,行军打仗,身上满是伤痕,这点儿小伤还吓不到我,更何况有了军医的神药,相信不久,便能恢复如初了。”
唐琣轻声安慰,手上挑了药膏,轻轻往她背上抹去。
月光清冷,两人再无话,直到唐琣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给背上伤口上完药,动作微歇,目光瞄到蜿蜒至她腰侧的伤痕,凉下去的面上不觉又烧起来。
暗暗深吸几口气,略一镇定,挑了药膏俯身往她腰侧抹去,长堪堪挡住胸前春光,若隐若现,唐琣丝毫不敢抬头,只能极力稳住呼吸上完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