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又回到了发生车祸的那天。
新嘉宾吗?
嘈杂的车祸现场,似乎有人在他的耳侧哼唱梵经。
声音空灵悠长,像是从漫长的岁月中历经千帆而来。
里面有些沉重感,更有一种无法承载的痛苦。
“岁岁平安。”有人轻声说。
明亮的病房,浅淡的花香。
喻禾睁开眼,耳边一片宁静,耳后也没有剧烈的刺痛感,而他的右手被人规规矩矩握住。
他有些好奇,随即低头望去。
蔺一柏正牵着他的手,专注地翻看着手机,丝毫没发现病患苏醒。
其他人也守了喻禾挺久。
但人那会没醒,蔺一柏就让全部人回去了。
喻禾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小声说,“蔺一柏,我渴了。”
坐在椅子上得男人放下手机,起身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
之后轻手轻脚把喻禾扶起来,看他一只手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往下咽。
喝完水,喻禾又说想要坐起来。
蔺一柏帮他调整好床位,按了床角的医生呼叫铃。
套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将喻禾层层围住,他全程像个乖宝宝,坐在床上傻傻盯着医生和蔺一柏沟通。
医生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前脚他们离开,后脚喻禾坐在床上,全然没有手术前的害怕,“怎么样,医生说我多久能出院?”
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与爱同行》的综艺直播录制。
因为西北很好玩,也有熟人识琅哥和竹月姐参加,还有很好相处的易书。
蔺一柏深奥喻禾贪玩的性格,他在手机上打字:【一周就能恢复好。】
【可是,如果你想要继续录制综艺,爸妈是不会同意的。】
“可我真的很想去。”喻禾扯了扯蔺一柏的衣袖,软乎乎的身子黏上人。
“蔺一柏,你也知道这种事,像我们这种家庭是躲不过去的。”
一年前的车祸是人为,这次的落水还是人为。
一年前,有人想要喻家两个继承人的命,而现在,有人想要喻禾的命。
可偏偏,都查不到是谁做的。
蔺一柏压住胸口的郁气,放下平板,在喻禾不解的目光中,抄手从少年的腋下伸过,然后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脑子里却回想起喻州的话。
“村民里没人看到是谁去了鱼塘,至于鱼塘老板,因为康村人很少会在白天钓鱼,所以他当时睡着了。”
没有人证。
其他证据如同大海捞针。
“我在同你讲话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