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蔺一柏拉着喻禾上了路牙子,“导演也没说不能卖。”
“那公斤秤呢?”
“放在隔壁摊位上,明天节目组去取。”
屈竹月往左靠了靠,这才注意到吃着甜筒的喻禾,下意识脱口而出,“喻禾把假发摘了?”
蔺一柏轻飘飘看了一眼,喻禾乖乖坐在站牌前的椅子上吃甜筒,而自己手里这个只剩下包装袋。
“伤口发炎所以摘了。”
回答依旧很言简意赅。
易书从头到尾没出声,但是默默摸到了喻禾的旁边。
他见喻禾吃得专注,先在手机上打好字,然后戳了戳喻禾。
“怎么啦?”喻禾顶着一圈白色的奶油望易书,眸子澄澈又漂亮。
易书一时出神,很快清醒,让喻禾拿手机和自己聊天。
易书:你们今天卖的怎么样啊?我刚刚问了竹月姐,他们几乎卖完了。
喻禾:我们也差不多叭,就看大家单价什么情况了,你今天呢?
易书啪嗒啪嗒打字:之前卖过菜,有点经验,还算不错。
喻禾:卖菜?那你好厉害,今天是我第一次卖菜,一点经验都没有。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了没一会,来往康村的末班车就来了。
他们挨个投币上车,拖家带口,略带狼狈。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抵达康村村口。
一行人再次拖家带口下车。
导演他们已经根据随行人员的报备,等在康村门口。
“蔺一柏喻禾:6043”
“傅识琅屈竹月:6054”
“易书桑以均:6109”
节目组算账,精确到一分一毛。
“蔺一柏喻禾草房子,傅识琅屈竹月依旧是砖房,易书和桑以均可以住进小别墅了。”
三对夫妻、夫夫的营业收入都差不多,咬得紧,所以错过好房子,是真的很惋惜。
“都怪我,要是早晨那会不耽误,把东西都卖出去,就能和你住砖房了。”
喻禾一边掉眼泪,一边铺炕。
他耳朵聋,听不到蔺一柏劝解的话,自己就窝在那里絮絮叨叨掉眼泪,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都看他们发的评论了,都说我是花瓶,但是我不是,我明明很厉害的。”
喻禾越想,眼泪掉得越厉害。
蔺一柏要扳过他的身子,喻禾就使了一股牛劲,稳稳立在那里。
无奈,蔺一柏只能把喻禾直接用手抄起来,面对面抱在怀里。
他抱着人坐在炕边,扯了纸巾一直给喻禾擦眼泪。
听不到真的很影响夫夫感情。
就像现在。
蔺一柏想开口哄人,可对方压根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