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沉碧眼中对沈定珠露出赞佩的目光,好像夸沈定珠的恩宠十分稳固。
沈定珠无奈地按了按眉心,长眉连娟,面颊丰润绯红,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花苞的娇嫩气息。
她道:“没工夫管她,你先帮我将主院的偏屋收拾出来,我答应王爷,搬回此处了。”
然而,门扉一开,程茴急忙膝行过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主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没有规矩了。”
她急得眼泪直流,看来是真被罚狠了。
沈定珠不予理会,只淡淡道:“你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跟在我身边晃悠。”
她正要往前走,却冷不丁被程茴抱住了腿。
“主子,奴婢有一样东西要给您看,是娴妃娘娘交代的。”她哭着说,眼睛通红,却像是迫不及待地表达忠诚。
沈定珠,她不简单
沈定珠看了院子里一眼,护卫离得比较远。
王府里不知还有多少眼线,沈定珠转而回到萧琅炎的屋子。
“你进来说。”
程茴跪了一整夜,已经站不起来了,她面色苍白地扶着门框,手臂因使劲儿发抖。
沈定珠昂了昂首,沉碧便上前帮着扶她站了起来。
程茴双腿发麻,脚也不听使唤,到了屋内,跪坐在沈定珠面前,手指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药包,呈递了上去。
沈定珠没有接,拿帕掩住口鼻:“你直接说,这是什么?”
程茴忍着疼痛,道:“这是昨天宫里的人把奴婢行囊送来时,夹带在里面的,奴婢来王府之前,娴妃娘娘曾交代,要找机会将这个下到您的食物里,不能让您成孕。”
这么说,又是绝子药了?
沈定珠沉着眼眸,她不明白,娴妃怎么就那么怕她怀有身孕。
就不说萧琅炎会不会答应,便是现在,宁王府没有一个正妃,她也不可能被允许有身孕。
若是真的侍寝,都不用萧琅炎开口,徐寿定会端来一碗避子汤。
“既然如此,你尝一口给我看看。”沈定珠轻启朱唇。
程茴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沈定珠目光清冷:“看你这包药的分量应该不少,想必是要分开几次用,你只喝一次,不会有问题。”
沉碧在旁边跟着接话:“何况你既然打定主意要伺候主子,就应该喝下去,能不能服侍,还不是主子说了算?”
程茴咬紧牙关,揭开药包,沈定珠看了一眼,居然是三颗黑色的药丸。
还没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味。
沈定珠皱紧眉头。
就这种药,还想不动声色地给她喝下去?她闻不到才怪。
程茴拿起一粒,手臂发颤,好几次想要尝试放进嘴中,但始终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