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离开,程茴眼底划过得逞的阴冷,她没待一会,就转身走了。
无奈的沈定珠,已经浑身冷热交织,唇色乌白。
她裹紧被子,发着抖,尝试着喊道:“水,水……”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地说不出话了。
沈定珠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强撑着坐起身,一步步艰难地挪到桌子边。
她拿起笔,蘸墨落字,要留下一点东西给萧琅炎。
在试药之前,她就曾想过,前世这碗药没有问题,但是,怀寿是太子的人,保不齐要给萧琅炎下毒。
如果她误打误撞喝了,那么只会死。
沈定珠在赌,赌这可能存活的机会,更是为了博一个大胆的要求。
她艰难地在纸下写了几行字,随后用书压在上头。
之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虚弱,轰然倒地。
夜色降临时,寒风吹动枯枝,外间飘起鹅毛大雪。
萧琅炎高大的身影,匆匆赶回府邸,下人们噤声,气氛严肃。
老御监他们早就走了。
徐寿仓促赶回来,对萧琅炎道:“王爷,事发突然,奴才也是刚回来才听说……”
他话都没说完,萧琅炎已经面色阴沉地快步赶往沈定珠的房间。
门房打开,程茴跪在脚榻上,哭的泪雨阑珊。
而床上,沈定珠的面色死白,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
“王爷,主子她……”程茴哽咽,泣不成声。
你的仇,本王替你报
萧琅炎大步走到床榻边,伸手摸上沈定珠的脖颈脉搏。
还有气息。
他登时让程茴退出去准备热水,再命陈衡去接江蛮子。
“别跟他废话,将他直接绑过来,要快!”他冷声催促,陈衡不敢耽误,急忙转身出去照办。
随后,萧琅炎坐在了榻边,长眉紧皱看着沈定珠。
美人的面孔白惨惨的,不复往日红润,那双原本朱艳的唇瓣,也失了活色,整个人透着死气。
徐寿在萧琅炎身边,将事情经过缘由,悉数告知。
“王爷不在府内,沈姨娘恐怕是想为王爷分忧,才擅自做主,喝下了那碗毒性剧烈的药,奴才赶回来的时候,却听说老御监走的时候很高兴,说是药汤不会致死。”
“可见沈姨娘应当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毒性到底剧烈,就怕……”徐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