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嘟囔着。
【该不会刚刚的香白烧了,头也白磕了吧?】
“不会,”李瑾玉道,“他们即为神佛,必定理解世间凡人的七情六欲。”
说罢,李瑾玉又牵起宋扬的手往山下走,身后的侍卫这才跟上他们。
谁也没发现不远处有一身穿橙黄颜色长裙的女子,正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一旁的男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侍卫的背影。
“怎么了昭安?”
“那、那是……”李昭安不确定道,“好像是皇兄,和宋扬。”
“哦。”蔺承寅点点头,要拉着她进去云寒寺烧香拜佛,却怎么也拉不动她的手。
李昭安瞧着四下无人,小声道,“他们刚刚好像亲在一起了。”
“难道京中传闻是真的……”
李昭安声音越说越小,再看蔺承寅却不似她那般惊讶。
蔺承寅对上李昭安充满疑问的目光,他道,“我早先也有过这个猜想。”
蔺承寅有一阵子和宋扬走得近,也常去福履轩喝过酒打过牌,看那宅邸内的一应装设都不是俗物,甚至有陛下珍藏的字画与美酒,当时心中便有疑问。
再加上陛下对宋扬的偏爱和看重,任谁细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为何……”
李昭安不解,京中大家闺秀极多,美女如云,为何陛下会和宋扬一个太监如此亲昵。
经历过至亲死别的蔺承寅更能参透这世间情感,他问道,“你还记得早年先皇后崩逝后,陛下过的什么日子吗?”
李昭安点点头,“那时陛下受嫔妃白眼,父皇对他也越来越不看重,当时朝上还有要废太子的声音。”
“是了。”蔺承寅的目光从渐行渐远的那两道交叠的身影上收回,“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登基后,以往反对的声音都变成了谄媚。”
蔺承寅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有人想着陛下年少,想操纵他,想取而代之。但只有宋扬,从头到尾都很坚定的站在陛下身侧,他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陛下好?”
“陛下会喜欢上宋扬再正常不过了,那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新年
年前七天是不上朝的,李瑾玉也罕见地偷了几日的懒,陪宋扬一块儿睡到日上三竿。
每每李瑾玉因懈怠而有些自责时,宋扬总会一本正经道,“人要睡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脑袋才会正常运转。”
说完还凑近李瑾玉的脸庞,夸他睡饱了皮肤和精神状态都非常好,如此几次,李瑾玉睡懒觉时整个人精神都焕发了不少,心里的自责也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