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什么时候给的他!”
虞景纯伏过来,用空着的手钻进薄被,沿着虞幼文的胸膛狠狠揉搓。
“文鸢,朕恨不得撕了你!”他抓着他心脏上的皮肉,指头深深陷进去,“掏出这颗铁石做的心!”
虞幼文蜷缩起身子,扯动了伤口,疼得视线一阵模糊。
愤怒的手仿佛要将他开膛破肚般,失控地抚过肋部胸膛,他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
戍边将领无召回京,是死罪。
“我自己弄的……”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
正人君子跟我搭不上边儿
虞景纯愣了,倏地停住手:“你……你才不会,少骗朕。”
他打从心底想这话是真的,可又知此事绝无可能。
两种感觉拉扯着,让他鹿眸泛起浓重的血丝,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虞幼文被碰到伤处,疼得痉挛起来,他也不客气,瞅准时机狠拍了他一巴掌。
虞景纯没计较,伸手穿过他的后颈,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
他怕他再咬舌,扒开嘴,伸指卡在他的齿列间,安安静静地将人匝在怀里。
“别怕,你伤着,”虞景纯将脑袋埋在他发丝里,“朕不动。”
“陛下……”虞幼文齿间卡着,话音含糊,说一句舌尖就不免碰到,喊了句便没再出声。
虞景纯熬了多日,原想抱着人睡一觉。
结果因为这个似有若无的吻,异常地兴奋清醒。
他想的全是刚刚那句话,明知他不可能自己玩,可却又抱着侥幸。
躺了片刻,虞景纯颇为不舍地爬起来:“差点忘了,你还没吃饭。”
他掀开帐帘,吩咐外面值守宦官准备食物,又叫了随行御医来诊脉。
虞幼文重新合拢了嘴,他扯着薄被把自己盖紧。
“袁柏他们可还好?”
虞景纯脸色阴沉,懊恼地说:“都好,就你差点没了命。”
他那天该把人带在身边的。
帐子里没留伺候的宦官,他端着肉糜粥,坐到床沿。
虞幼文背后垫着软枕,他伸手接碗,虞景纯没给:“歇着吧,朕喂你。”
“手又没伤,我自己吃。”
虞景纯不理,舀了勺粥吹凉,递到他唇边,对方不张口,他就拿瓷勺戳他嘴,边戳边说:
“朕觉得,你晕着更听话。”
虞幼文抬眸睨他一眼,不屑看他,又迅速垂下,乖顺地张了口。
咽下后,他暗暗戳他痛处:“给了多少赎金?”
这是耻辱,虞景纯不想聊。
他转移话题说:“你不知道,派来交涉的鞑子说掳了朕的妃嫔,在场官员都听得一脸纳闷,可朕立即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