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可我会努力的,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为了你,我甚至都可以不杀他,只将他放在边境,我能接着等,可你为什么要和他私下见面!”
“我们相伴多年,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的……”
虞景纯语调愤怒戚然,擒在虞幼文腕上的手松了力道,他绝望地伏在虞幼文肩上,渐渐泣不成声。
他是骗了虞幼文,骗他吃阿芙蓉,他自己便也跟着吃。
就像那首小曲儿唱得一样‘骂一句心先痛,打一场也是空’,他怕留不住人。
只能用这样的下作手段。
没了制约,虞幼文决然地伸手推他:“你无论怎么做,也改变不了骗我吃药的事实。”
“你只是心有执念罢了,你先前也说过,若我不喜欢男子,可以和我做一辈子兄弟,你是可以放下的。”
“可我不想放下!”
头发没再被扯,虞景纯因他的退让心生希望。
他缓缓摸到虞幼文的腰间:“和我试试,我并不比他差,我会对你更好……”
虞幼文在奋起反击和晓之以理间迟疑片刻,他没松开虞景纯的头发,用空出的手护住裤腰。
“我从没觉得你比他差,只是情爱是两情相悦的事,我不想和你试这个。”
虞景纯恍若未闻,一意孤行的,想拉开他护在腰间的手。
虞幼文不肯放:“做过的错事,你要重蹈覆辙吗,你再执意如此,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虞景纯想到他血流如注的舌头,疼得心尖一颤,飞快撤回手。
他哑着嗓音说:“我等你,等你忘了他,多久都行。”
想起他与林烬同床共枕,又恶狠狠地发怒:“你再与他私下纠缠,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虞幼文蹙着眉,想反驳,却也不敢在此时说甚么,便并未作声。
虞景纯听不见回答,不耐烦地搡了他一把:“听到没有!”
我开始打人了
虞幼文无奈地嗯了声。
虞景纯听出他不愿,一把挥开仍拽着他头发的手,起身坐在一旁。
虞幼文也跟着起身,草地上的雪絮被体温融化了,冰冷冷沁入衣衫里,被呼啸北风一吹,更觉寒意砭骨入髓。
往南眺望,能看见望楼篝火的亮光,他摸着黑,往营地方向走。
背后轻轻的,有吸鼻子的声音。
甜腻香味儿乘风而来,好似一段流莺婉啼的唱曲儿,悠荡在冰封寒冷的漆夜。
虞景纯独自留在这片漆黑里。
他吃了药,意识飘飘然地迷醉,却祛不净心中酸楚。
他仰躺在雪地上,“嗯嗯”地发出哭音,像一个等人来疼的孩子。
虞幼文没管他,一心只想回营地,此处离望楼不远。
他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却仍慢吞吞地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