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逞呼吸粗重,手上不停,有些粗糙的掌心,划过樊株细嫩的皮肤,问着不需要樊株回答的问题:“你要拒绝我吗?”
池逞心里清楚,无论答案是拒绝还是接受,都不会改变他接下来的行动。
可他心中仍旧有一份期待,他期待自己可以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不拒绝。”樊株卿哼一声,视线落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代表了什么,“我希望你可以标记我。”
他也不会吃下那个避孕的药,只要被标记后,他就一定可以生下小蜘蛛。
最后一丝理智,在他心里留下了开心。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无法抗拒的沉沦。
那种想要越陷越深的期盼,身体和思绪都不受控制的感觉,情绪和命脉全部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无措,让樊株沉沦又抗拒。
一切果然如同网络上所说的那般,有一种极致到尖锐的舒服。
可是那种舒服却又让他内心格外慌乱,让他没有安全感。
他就在这样的慌乱和沉沦中,度过了发情期的第一波情动。
几个小时的疯狂,让两个人身心疲惫,甚至连动一动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
池逞也恢复理智,看着被自己折磨的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的人,他心中内疚且怜惜。
这是学校特意为了发情期所建造的病房,病房内一应具全,门窗都是特制,信息素的味道散不出去。
门外的人也不会打扰到门内的人。
池逞抱着樊株,带着他去浴室清洗。
看见自己留在樊株身上的痕迹,看着他身上斑驳的红痕,池逞心中更是愧疚。
樊株趴在浴缸边缘,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整个人已经傻了。
直到池逞帮他清洗,他一把抓住池逞的手,就连声音也在发颤:“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过程确实有舒服和美好的时候,可是那种极致的无法控制的感受太过于尖锐,他心中瑟缩,不想再承受第二遍。
池逞听了他的话,动作一顿,声音低沉,说话有些艰难:“发情期不会在几个小时之内结束,一般是三至七天。”
樊株眨眨眼,在池逞说完这句话后,他果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被信息素和激素操控。
那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逐渐将他淹没。
整整7天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日常清洗,他们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度过。
每一次樊株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等着他的却是下一次的更凶猛。
直至7天之后。
樊株身上满是痕迹,对7天前兴奋不已冲向病房的自己充满懊悔。
早知道人类的标记这样恐怖,他根本不会像以前那样积极主动。
当然整个过程也不是不舒服。
只是那种极致的感受,每经历一次,仍旧让他心生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