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操作让时舒有些意外,但还不至于失态。
时舒平静地问:“理由?”
看着他递过来的牛皮纸信件封皮,时舒未伸手接过来,就任由他的手臂那样悬空屈伸。
沉默良久。
唯有不和谐的震动模式吵吵闹闹,烦了耳膜。
她轻嗤了声:“我对你不好?”
“您对我很好。”
她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清冷禁欲的金边眼镜下,藏着一双锐利而精明的眼睛,她似乎在说:
对你很好,你还要走?
徐欥深深呼吸后,停顿了须臾,直言不讳。
正是因为她对他很好,让他感受到了一些难以承受的负担。
徐欥说,他只是一个助理,他只想得到和总裁助理岗位等值的劳动价值所得,而不想获取除此之外的报酬和赠与。
他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她像是那种送他礼物,会考虑他到底做了多少有价值的工作,值不值得、配不配得上她在他身上投入的那种精明的商人么?
在他身上未曾考虑过任何利益的时舒,淡淡道:“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好的。”
徐欥有一瞬恍惚察觉到她说这话时带了点儿淡淡的酸楚,很轻,像是幻觉一般,又消散不见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就没停过。
挂断了响,响了挂断。
挂断了再响。
时舒皱眉:“我接个电话。”
“在忙。”时舒接通电话:“晚点儿打给你。”
说完,时舒就准备挂电话了,从耳边移开手机的时候,她听到夏章桃在电话里略显慌乱的声音:“等、等一下,舒舒。”
夏章桃:“你现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时舒反问:“什么样的事情算很重要?”
夏章桃想了想:“比如三个亿那样的。”
时舒看都没看眼前的人,回答电话那头:“那没有。”
不过就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年轻助理,在她这儿干了几天就要跑路罢了,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多就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那你先听我说完,行吗?”
事有轻重缓急,时舒:“嗯,你说。”
夏章桃问时舒,今天有没有看热搜。
时舒说,没有。
她不需要亲自看热搜,她的助理会将每天的热搜新闻整理成重点后告诉她,节约她的时间成本。
而她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