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自言自语。
“大的,大型犬,拉布拉多。”
等看到白色的新能源汽车驶离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大教堂以后,徐欥转过身,自己一个人回家。
他想起,时舒的微信头像,就是一条拉布拉多。
就是她的“弟弟”。
她喜欢的动物是。
狐狸和大狗。
青石板路面湿湿漉漉的,松柏枝头融化的雪迷迷糊糊之中翻了个身,落到地面上跌得粉碎。
徐欥看到横卧在青石板路上的伞下已空无一猫,而时舒的那把折叠伞仍撑在原处,空空荡荡。
没有人见过她弯下腰为一只猫咪打伞的模样。
没有人见过她穿过半城,为他挑选一支棒棒糖的模样。
徐欥躬下腰身。
手臂一揽,捞起地面上她落下的伞。
-
隔日一早。
徐欥早早地等在西山的私人园林别墅门口。
时舒刚上车,就发现了徐欥今天的不同之处。
他穿了西装。
灰色暗纹的三件套搭配深色系条纹领带,脱去了他的懵懂和青涩,少年感和成熟感两种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恰到好处的融合。
这种融合的感觉,就像——
就像。
时舒脑中莫名其妙跳出几个字。
少年人夫感。
他这身西装正正好是她那晚陪他一起去挑选的两套西装中其一。
时舒因此想起,他塞在信封里的银行卡。
他撤回了他的辞职报告,可没有撤回他的银行卡。
被她塞在抽屉里躺着的银行卡,它的主人,是有原则、有底线的徐助理。
尽管,这两身西装足够让他的钱包变得捉襟见肘,他仍是义无反顾地坚持了他的底线。
时舒坐在后排右手边的座位,着眼安静地打量了一会儿驾驶位上的徐欥。
徐助理气质纯净,干净如山泉间的清澈流水。
“徐助理。”时舒说了上回试衣服时,就想说的话:“你的身材还挺好的。”
眼看着不经逗的徐助理,清瘦白皙的耳骨动了下,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时舒勾起唇角笑了,怎么徐助理这么架不住夸呢?
一夸他就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