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四个字,说得元虹惠呲目欲裂。
十年了!
韩芙堇那个贱人死了十年,天子便念了她十年,十年来,不管是她,还是后宫的谁,对天子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她的儿子犯错了,天子毫不留情,说废就废,韩芙堇的儿子,哪怕是个孽障,天子也舍不得杀。
凭什么?!
“廉司徒,秦长风不是陛下之子,难道你要眼看他占着皇子的位份,玷污了西汉皇室的血脉吗?”
廉司徒暗叹一声,又走到人前:“陛下,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十余年前的旧事既然问清楚了,便请陛下莫要偏私,按照情理处置了。”
“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置?”
“先皇后虽无辜,但清誉有损,不配葬于皇陵,当立刻迁出,韩家与此事无关,可以免除惩戒。
陈晏安因为私情不消,先害先皇后被玷污,后又祸及皇室血脉,当立即处死,陈家一门逐出大兴。
秦长风既非陛下亲自,便该马上夺其皇子之位,改名陈长风,贬为庶人,终身不得踏足西汉境。”
廉聿为一说完话,便伏首等皇帝示下,但皇帝一直眉说话,他沉着脸,目光逐一扫过殿内臣子。
臣子纷纷垂首,无一人敢说话。
“看来你们也是一个意见?”
“是,陛下。”
臣子一应,密室里的梁太子迫不及待地大袖一挥,勾出一个欢欣雀跃的笑:“宁姑娘,孤赢了。”
是,秦长风要输了。
即便如此,谁也没资格嘲讽他。
溶月也勾出一个笑:“梁太子高兴早了,结局还未定呢。”
“哈哈……”梁太子无声大笑,“孤知道宁姑娘对三皇子寄予厚望,只可惜,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废物?
如果溪辞是废物,他就该在被孤身送往金陵时,死在元家和七皇子的刺杀之下!
如果溪辞是废物,他就该在被唐军押他回西汉的路上,在张掖驿站被害死!
如果溪辞是废物,他绝不可能活着走进大兴,甚至还能站在天子身边,废了元妃和秦长泽!
他从来不是废物,他只是为她所累。
溶月横目:“梁太子,你闭嘴!”
“找死!”梁太子脚下一点,伸手掐住溶月的脖颈,“孤给你三分颜色,可不是由着你开染坊的!”
“呜——”
溶月登时痛得说不出一个字,见此,梁太子的手不松反紧。
“宁溶月,孤本想留着你,是你不识好歹,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孤就杀了你!”
说罢,梁太子指尖越紧,紧得几欲夺走溶月的命。
正当她命悬一线,正殿当中,皇帝忽然身子一侧,转头问秦长风:“你怎么说?”
“儿臣觉得廉司徒说得甚好,就是疏忽了一点。”
“哪一点?”
“他说母后无辜,却不想法子为母后平冤,儿臣实在担心禁卫迁坟时,母后会气得潜去廉家讨公道。”
“咳——”皇帝忍俊不禁,“老三,芙堇没那么小气。”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
廉聿为抬眸怒问秦长风:“三皇子,您什么意思?”
“西汉有刑律,刑官问案,人证、物证、案件的起因、过程、结果,缺一不可,否则,不可定案。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