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殿外雨水渐歇,长风犹自呼啸,院中的撞钟柱被?吹得?轻晃,一下又一下地撞向?那?方?梵钟。声音清悦优扬,回荡不绝。
谢嗣音觉得?自己的整个神魂也都?跟着被?冲撞散了,化?为一片一片的白云,浮上云霄。
刚刚经了一场夏雨的清爽,重新覆上热浪。
滚烫、黏腻、失魂落魄。
仡濮臣紧紧揽着她,薄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舔慢捻:“郡主,喜欢吗?”
谢嗣音浑身颤着不行,想要狠狠骂他,张口却全是动人的呻丨吟。她只得?张着一双美目狠狠瞪他,可如今的双眸氤氲一片潮情,哪里有半分威胁,只能让行凶者更加猖獗。
仡濮臣含着她的耳垂,重重一弄,声音沙哑低沉:“郡主,还说我?不行吗?”
谢嗣音羞愤着一口咬上他的肩头,没有一丝留情。
仡濮臣低笑一声,也不再留情。
山,要入极深处的山,才?能捉见?隐于人后的风光。
风雨一齐卷了过?来,盘旋呼啸。谢嗣音近乎失控地弓起腰肢,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似乎要逃开这一切。男人死死按着她的后腰,强硬地逼迫着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上不见?天,下不着地,入目的。。。。。。只有低眉敛目的满殿神佛。
谢嗣音几乎要哭出声来,呜呜咽咽地求饶:“够。。。。。。够了。。。。。。仡濮臣。”
够?如何能够?
便是到天崩地裂,也是不够的。
仡濮臣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吭,专心动作。
女?人眼角洇红,睫毛湿漉漉的轻颤着,如同经了水的蝴蝶羽翼,颤栗不安。直到某一刻,女?人几近失声地喊了出来,整个人如同白云间上的飞鸟,被?一重又一重的热浪滚了满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跟着化?了。
体内那?份难以抗拒的需求,也在瞬间得?到满足。
阴蛊终于不闹腾了。
谢嗣音低低喘息着,一头的秀发已然湿了大半,柔柔地贴在鬓边,附着男人的肩头缓了缓,叱道:“滚出去。”
仡濮臣低笑一声,薄唇凑过?来含住她的红唇:“郡主实在霸道,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我?可还没有。。。。。。。”
没有什么?不用再说了。男人堵着她的唇,将剩下的所有做到了底。
又一次濒死一般的感觉袭来,谢嗣音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软在他的身上,任他施为。
仡濮臣捏着她的下颌凑过?来,亲了两口,执着的又问了一遍:“郡主,还说我?不行吗?”
谢嗣音已经懒得?再理他了,混账!荒唐!不要脸!
仡濮臣轻笑一声,贴着女?人的脸颊又亲了一口,才?慢慢拿湿黏一片的小衣给人擦了擦,又将外头的衣服缓缓拉了上去,等裹得?严实之后才?把人放到重新佛像之上,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揽上衣服朝着殿外出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还藏头露尾?”
谢嗣音睫毛一颤,抬眸顺着男人视线望了过?去。
殿外空荡荡一片,淅淅沥沥的细雨也快要停了,一股股的细流沿着瓦当潺潺泻下,在台阶之上拍起一片雪浪。
之前还怏怏贪睡的长蛇突然之间纷纷调转身子,扬起蛇头,冲着殿外嘶嘶作响。
谢嗣音心头一紧,软着双腿站起身,立到男人身后,问道:“是那?群人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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