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拾欣赏地多看了两眼。
梁寄沐瞥到,眉头一皱,把照片切了,放在文字版的个人简历上:“裴燎,鄢东准继承人,最近跟他父亲吵架,房车现金信用卡都不要了,一门心思要去申城打工。”
方逾拾欣赏的目光顿时消失了。
有钱不要是二货,准继承人都这么叛逆的吗?
梁寄沐说:“如果你能先他一步联系好申城那边所有的企业封杀他,把他路给断了,相信老裴总会很乐意和你合作。”
方逾拾:“……”
方逾拾:“?”
方逾拾不可置信地“蹭”起来,惊愕地瞪着他:“梁老师您——”
这么缺德的吗?!
梁寄沐神情不变:“不用这么惊讶。这只是我出于最方便的考虑给你的建议,采不采纳是你的选择。”
方逾拾眼皮上下颤抖。
这是考验啊?
梁寄沐这个看人下菜的男人,如果他真鬼迷心窍用这个馊主意,肯定以后就不会对他这么温柔了!
妈的。
心机男!
他双臂环胸,端起了清高的架势,认真道:“我虽然不是圣母玛利亚,但这种手段太缺德了,我不干。”
梁寄沐稍感可惜:“好吧。那第二种方法要不要听?”
“?”
方逾拾差点一拳抡他脸上。
梁总啊梁总,大众对金融男的心黑刻板印象,多少得有你一半的功劳。
他眉毛压低,沉声吞气,很有骨气地说了个没骨气的字:“听。”
尾音清脆,干净利落。
梁寄沐用了很大耐力才忍住不笑。
他两根手指把旁边被搁置已久的文件推过去:“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下周五,要加油好好表现。”
“什么?”
方逾拾接过来看了两秒——
“啊!!梁老师你什么时候搞到的?怎么搞到的?他们真的同意跟枫御谈初步合作了?”
梁寄沐揉了揉差点耳鸣的耳朵,无奈道:“你再大声点,全世界都要知道渡盛的ceo背着渡盛皈依枫御了。”
“梁老师~”方逾拾握着文件差点哭出来,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跳起来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我真是爱死您了!”
梁寄沐身上挂着个大型物件,站得四平八稳,手指紧紧扒着椅子扶手。
好一会儿,才纹丝不动处之泰然地讲道理:“要充分利用身边人脉,即便是你的说服对象,方法用对了,一样可以利用。”
方逾拾吐息掷在他左耳边,不耻下问:“梁老师主动帮我,是因为我无意中用对什么方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