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阿驰做过。”
对面沉默了好长?一段时候,陈薇奇能想象到易思龄惊讶到嘴巴合不拢的样?子。
也对,她和?周霁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高中相识,再到她去英国后他们正式确定关系,认识七年,正式谈恋爱也有一年,说没?有上过床实在是很可笑。
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信奉喜欢就要?毫无保留,要?疯狂一点。
“……驰仔他是不是功能不全啊?”易思龄慢吞吞地说,很温柔的语气,生?怕陈薇奇因为前男友功能不全而自卑,她真是怜爱陈薇奇了。
“哎,难怪你要?和?他分手,Tanya,我理解你了,别伤心,庄少洲一看就很行,肯定功能很全很猛,总不可能你这么惨,连续遇到两个男人都?是蜡头枪。”
陈薇奇噗嗤笑出来,“你就是我的开心果,宝贝。”
易思龄:“………滚!”
“阿驰不肯和?我做。”陈薇奇喝了一口酒,很轻的语气,也不知在说什么,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说说话。她找不到任何人说这些。
“点解??”(为什么)
易思龄完全无法理解。陈薇奇的美?貌是她认证过的只比她少零点五分,这种?级别的大美?人,整个港岛都?找不出第二?个,男人怎么可能放着不吃,不是有病就是不举。
“他说我们的第一次要?留到结婚那晚。我又不信这套宗教说辞,喜欢就做,有什么留不留的,难不成?结婚那晚会更?有纪念意义?我跟他吵架他也只是笑,他说他不欺负我。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陈薇奇轻轻抿了抿唇,睫毛濡湿,她眨了眨。
“他知道我们结不了婚,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走得很远。他不希望我陷得太深,抽身不了。”
海风猛烈地吹过来,把陈薇奇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
易思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黑暗中,听着那低婉、蘼丽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海上而来,那海上雾蒙蒙的,一座无人知晓的空岛在月光下很安静。
对面也许哭了,但?她不想戳破。
“驰仔是很好很好的人。不过陈薇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追你的男人这么多。”
陈薇奇沉默地啜着红酒。她其实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就会喜欢周霁驰?喜欢他什么呢?
“你记不记得八年前深水湾发生?过一起富豪绑架案?”
易思龄想了想,“哦哦!你说那个,我记得!当时我爹地都?吓死了,那段时候家里多了十几个保镖!”
这个案子当时轰动整个香江豪门圈,绑匪狮子大开口,索要?三十亿天价赎金。为了保护受害人的隐私,警方至今都?没?有透露被绑架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孩子。
陈薇奇笑了笑,平静地说:“那姓麦的其实绑了两个人,我和?我大哥。”
易思龄到抽了一口凉气,都?忘了骂陈薇奇不够塑料姐妹,这种?大事?瞒了好多年。
“你那段时候不是总抱怨我脾气怪吗,不是我脾气怪,是我出了一点心理问题。”被绑匪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整整几十个小时,娇生?惯养的她只喝了半瓶有脏味的水。
是陈北檀和?绑匪周旋,说绑两个目标太大,不如放他的妹妹回深水湾报信,陈家不会放弃长?子,三十亿一样?能到手。
陈薇奇闭上濡湿的眼,不愿再回想那些她已经命令自己封尘的往事?,“易思龄,那一年我遇见了阿驰,不是他,我可能现在还?走不出来。是我辜负他。”
周霁驰在她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候陪伴了她,鼓励她,包容她,可她连分手都?只是发了一条短信,敷衍地结束了他们的好几年。
“……那你为什么要?辜负他?”易思龄觉得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了,嘴巴还?傻傻翕张着。
陈薇奇躺在藤椅上,被霓虹照亮的夜空在眼前摇摇晃晃,“易思龄,人生?是有舍有得的,我以前不信,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什么都?能拥有。”
“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陈薇奇,我最讨厌你这样?。”易思龄娇气地说。
陈薇奇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只得换一个通俗易懂的比喻:“珠宝和?爱情,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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