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琬考虑到用砖做隔断不现实,因为砖要从很远的砖窑去买,光运输就是个大问题,更别说送到庵里。还有个难题,要把里面地面弄平必须要沙和洋灰,洋灰只有大城市才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胡伯虽然说他包了,但毕竟个人能力有限,这是一个庞大的,永久性的工程,一定要牢固耐久。黄琬又和胡伯说了自己的想法,胡伯认为黄先生说的有道理,凭自己一己之力是完不成的。胡伯又问:“既然做洋灰地面不行,能做木地面能行吗。”黄琬答道:“洞里干燥,做木地面当然行,只是上哪去找那么多干木材呢?”胡伯哈哈大笑道:“真乃是天助我们也,胡财主家前年伐了一大批杉木,因到处打仗卖不出去,现在还堆在山里的木场,早就干透了,胡财主正愁呢。”黄琬立即要胡伯带他去木场看,二人沿着溪边小路向南行了约二里路,右拐进了一条小路,翻过山包,就见对面山坡下一大片没有墙的茅草棚,走近一看里面全是木材,大的直径有一尺五,小的也有一尺,长的有三到四丈,短的也有二到三丈,是一批剥了皮的上好木材。粗略的数了一下,有一千多根。黄先生心里盘算着一个更好的计划。这个计划一定要取得静安的同意才能实施。
二人直接去清风庵,静安静能正带着慧字辈的在练腿功和暗器,特别是对后来的几个,要求更加严格,要求他们以慧礼为榜样,刻苦练习。静安知道黄琬和胡伯一起来一定有事啇,带二人到大殿凉爽处坐下,叫来静能一起。黄琬道:“要想把石洞建没好,就要用大量的木材,要用大量的木匠和健壮男劳力,因此有两件事要征得你们的同意;第一,陈家台小队的十二个人可以在施工期进入清风庵。第二允许外地木匠进入清风庵,外地木医进来的方法是在天黑定后,由胡伯带进来,完工走的时候同样是天黑后由胡伯带出去,这样他们就是再聪明,天亮以后他们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静安仅能表示同意。黄琬又道:“在后殿的侧边再盖一栋房子,全木框架,上面盖茅草,作为工匠的工作棚和生活区,先来的几天住在洞里,房子盖好后就往进房子里。工程完工后就作为庵里的住房,到时候再换上布瓦,你们认为如何。”大家一致同意。因临近十五碰头的日子了,黄琬要求静安带慧礼去杜皮了解一下情况,静安提出要带慧智一起去,黄琬道:“那就要化好妆,别让人认出她来就行。”静安点头。
次日一早黄琬同胡伯去胡财主家谈买木材之事,最后以一千二百块大洋的价格,买下木场全部木材,自买自运。当天下午交清一千二百大洋,胡财主叫管家带他们去现场交割,完毕,各自回家。黄琬和胡伯回陈家台到新屋去看家具进展如何。大部分已完工,只有一些扫尾工作。掌墨师傅姓骆。黄琬道:“骆师傅,有个大活不知你敢不敢接。”骆师傅道:“只要是木匠活就没有我不敢接的,也没有我做不了的木工活。”黄琬道:“我要用全木头造一栋房子,还要在一个地方铺约一万平方的木地板。”骆师傅问:“一万平方是多少?
”黄琬道:“三尺三寸三长,三尺三寸三宽为一个平方,你去算吧。”骆师傅道:“你逗我玩的吧,世上哪有那么大的房子呀?”黄琬道:“有没有这大房子、这个你不用管,我只问你敢不敢接。”
骆师傅问:“你有那么多木板吗?”
黄先生道:“我没有木板但我有木材。”
骆师傅问:“你要求多长时间完工,你用来做地板的木材是什么尺寸,直径多大?”
黄琬道:“全部是杉木,直径一尺五寸,还有更大的有几根,造房子用小杉木。”
骆师傅在默默计算着道:“最快最快要四个月。”
黄琬问道:“骆师傅,我这一万平米是连着的,我要分隔成好几块,你说是先舖地板好还是隔断了再铺地板好。”
骆师傅道:“当然是先铺地板好,但是你要把隔断的尺寸画好给我,我好在地梁上留下榫眼。
黄琬道:“你把这家具完工结账后先回去把人找好,在家休息几天,本月二十八日准时来,还是先到这里,然后我再送你们去工地。
.静安带着慧礼慧智来到杜皮镇,四处转了一圈,没见什么异常,来到镇公所门前,只觉得保安队员比以前多多了。师徒三人来到后街,只见慧智家店前挂的牌子是“寿安堂”的牌子,慧智见到自己的家被别人占了,想到爷爷,爹妈,哥哥的惨死,不由浑身抖,泪如泉涌。慧礼紧紧抱住慧智的胳膊,轻声道:“好师妹,忍住,千万忍住,房子会夺回来的。”静安走到一位老人面前道:“老人家,我记得那里从前是回春堂呀,怎么换成寿安堂了?”老人道:“大师,你还不知道吧,那家人在前年就被王家的少爷全害死了,一下死了四个,只剩下一个小姑娘也下落不明。是王镇长出钱安葬了全家四口,后来镇长说,他家也没人。就拿这房子抵丧葬费吧,于是这房子就到了王镇长名下,街坊邻居尽管不服,但人家是镇长,老百姓有什么法子呢?王镇长就把这房子租给他亲戚开药店,生意好得很,因为其它药店都被王镇长搞垮了。”静安道:“难道王镇长能一手遮天吗。”老人道:”你说对了,他就是一手遮天,前不久,有个佃户的女儿被王庆善霸占了,女孩只有十六岁,不忍受辱,在王家上吊死了,佃户告到王镇长这里,他不仅不为女孩主持公道,反说佃户污告晋绅,罪加一等,佃户气得撞墙而亡,妻子疯了,下落不明。象这样的事情王庆善做了好几起,死在他家的女孩子最少有三人,他名义上是叫女孩子做丫鬟,实际上就是奸污人家女孩子,他想儿子想疯了,他要这些女孩子为他生儿子,对女孩公开说,生男孩奖二千大洋,另外她家如果是佃户就十年不收租。他坏事做多了,怕佃户造他的反,他在自己家大门前修了一坐碉楼,高三层,他花钱叫王镇长帮他买了十条长枪,五把盒子炮,子弹无数,他招的保膘都是在土匪里混过的亡命之徒,出门四个保膘跟着,他自己也挎着盒子炮。每天早上到集市上来逛,不为别的,就为现了合适的女子他好带回去。五月端午那天他又到集市,看到一个女子长得丰满漂亮,屁股又大,二十来岁,他认定这女子定能生儿子,二话不说,叫两个保膘抬起女子就走,女子的丈夫冲过来挡住两个保膘,口中大骂道:“狗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还有王法吗?”王庆善走上前去就是一嘴巴,骂道:“滚开,我就是王法。”说着掏出枪来,照小伙子胸口就是一枪,小伙子死后眼睛还瞪得大大的。随后王庆善一群人扬长而去。在场的保安队也没有人出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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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人的叙述,静安又问道:“老人家,镇里现在有多少保安队呀。”老人道:“现在有三十人枪,晚上都住在镇公所,因为王镇长一家也住在镇公所后院。保安队住前院。”
静安又带着慧礼慧信在镇公所转了一圈,心里有数。对二人道:“走,去王家畈。”
转过一个山坡,前面是一片稻田,在稻田的中间有一条路,这条路的尽头就是那座高大的碉楼,站在这边山坡看碉楼,距离约有四十丈远,在碉楼的后面是一大片被高墙围起来的青砖瓦房,东西两边的房子就差远了。师徒三人朝前走去,在离碉楼还有二丈远的时候从里面走出两人,平端长枪大喝道:“站住,干什么的?”静安道:“我们是出家人,当然是来化缘的,请施主行个方便。”其中一人道:“去去去!这里不准进,你们赶快走吧。”静安道:“在你这里讨口水喝总可以吧。”那人答道:“里面缸里有,你自己去舀吧,喝了赶紧走。”静安三人进了碉楼一层,见里面只有一张大桌子,几张长条凳,一张竹床,很是空荡,听到二楼有赌牌的声音,知道他们主要是在二楼活动。师徒三人假装喝了水走出碉楼,那两人看着三人走了才回到碉楼。师徒三人回到石洞,每人喝了一大碗冰糖绿豆汤,这是胡伯早就为她们准备的。喝完,静安将此行见到的实情报告给了黄琬。并建议黄先生收拾这两个人,黄碗道:“等十五与李部长碰了头后再定,他要是不干,我们干。你们师徒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又拍拍慧智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会为你夺回房子的,并要他赔这两年的损失。”慧智点头,师徒三人回庵。
六月十四晚上,黄琬,慧礼就住在陈家台。六月十五四点起床,趁凉快赶路,七点半到达杜皮,吃过早餐,黄琬在市场上逛,慧礼远远的盯着。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李健的警卫,看了一下黄琬转身离去,黄琬跟在身后,到了一个小茶馆,二人泡了一壶茶,要了两样点心,像两个生意人谈生意。黄琬重点汇报了王镇长与王善庆互相勾结,狼狈为奸,残害百姓,激起民愤的事情,并要求李健打掉这股势力,李健不以为然的道:“王镇长是我们争取的对象,王善庆土财主而已,翻不出什么大浪。”黄琬对他这种态度尽管心里气愤,但还是忍住不与他争辩。李健不提番号问题,黄琬也不问,会面结束,各回各地。黄琬又叫慧礼带他去镇公所去转了一圈,因天气炎热,都没有关窗户,保安队的寝室一目了然,后面王镇长的住处除两间窗户紧闭外,其余的也看清了。随后又叫慧礼带他去王家畈,在静安上次站的山坡上,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现王家大院是个回字形的大院,大院中还套了个小院。这对于进攻者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也不能准确的判断出要找的人在哪一间屋里,但办法总会有的。二人返回镇里已是午饭时间,找了一家馆子,黄琬叫慧礼点菜,爱吃什么点什么。黄琬对这个小妹妹特别的疼,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大的灾难,父母,兄嫂,侄子全家九口都死在她的眼前,如今不到十二岁就练就了一身绝技,满腔正气。这是要多么坚强的意志啊!
吃罢午饭,二人返回,路过拐子坡,见几个工匠正在挥汗如雨的干活,房子的样子出来了,尺寸也对,质量也很好,黄琬夸了几句,工匠们很高兴。
二人回到陈家台,黄琬要求一小队从明天起开始运木材。同时一个计划在胸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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