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哭了,倒是开始装好人。
可她那看着就干干净净的水眸里,却满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阮柠身子抖的厉害。
保镖退开。
她没能快稳住重心,腿一软,胳膊刮在生锈的铁门上,擦出一大片血色。
真t的疼啊!
厉城渊示意保镖护送宴月亮去车上等。
他拿着鳄鱼皮的钱包,有点旧了,走到她面前。
“一万,够吗?”
厚厚一沓现金,被甩在了阮柠身上。
男人嗤笑,“没本事救出你的情人,就开始威胁算计月亮了?阮柠,你们阮家人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辙的卑劣!”
“是吗?那我的卑劣,能赢得了厉总的丧心病狂吗?”
阮柠一张一张,当着他的面,捡起掉在地上的钞票。
她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笑容讽刺的,能扎透人心,“还是说,厉总处心积虑的纠缠我,并不仅仅是想要报仇?”
“阮柠,我说过,阮家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都不得好死!”
厉城渊用力握紧那鳄鱼皮的钱包。
钱包的皮很软,手指陷进去,勒出一道道裂纹。
阮柠看着,指了指钱包,“能还给我吗?如今的厉总,可不配用我亲手做的钱包!”
这男人是恋旧的。
他用什么东西用习惯了,只是单纯的懒得换,而不是非要附加什么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就比如,人人都说,宴月亮和她,有三分像!
“你做的?哈,忘了。”
厉城渊冷笑,掏出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连带着里面剩余的现金,丢给阮柠。
像施舍……
乞丐!
“谢谢厉总。”阮柠微笑。
她转身,从包里翻出一打火机,再将手里的现金钱包点燃。
大火燃起,炽热的火焰,卷着一层薄薄的金光。
忽闪忽闪。
阮柠半张脸隐在明亮之外的阴影里。
红唇微勾,那摄人心魄的笑,寒冷的,仿若北方极地,泯灭一切生灵,空空荡荡!
火灭了。
她手一挥。
黑色的纸灰,洋洋洒洒的在空中旋转一周,纷纷落下。
指尖有些烫伤,皮肤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