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旧不敢去看窗口和床板。
厉城渊冷嗤,“折现?阮柠,你觉得你能值多少钱?亦或是说,我父母的性命,在你阮家人的眼里,值多少钱?”
“厉城渊,这一切,于我而言,一文不值!不是吗?”
她也是受害者,却是不得不承受全部惩罚的受害者。
因为在那件事被公之于众,在爸爸想带着全家自杀去死的那一天后。
阮柠的身上,就被永久性烙印下了“杀人犯之女”的痕迹!
师哥说,她是个好女孩,很好很好的女孩,值得拥有幸福与美满。
可凭什么呢?
杀人犯的女儿,怎么会配得起阳光和温暖?
她注定要活在黑暗中,慢慢的,无时无刻不被厉城渊提醒着去赎罪!
“阮柠,我会让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拥有一切你想要的,而你,一无所有,只能苦苦哀求!”
今天的厉城渊,许是喝太多,话都比平时稠密了不少。
阮柠苦笑一声,无所谓的耸肩,“希望如您所愿,厉总。”
这句话,她是第几次跟他说了?
话音未落。
她走的头也不回。
楼下,郑源拦住打伞从他身边经过的阮柠,“我送你回医院。”
“不必,郑总,但麻烦您下一次不要再来算计我,您可以直接威胁。”她语气很冷,非常冷!
郑源蹙眉,“阮柠,你以为我是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不然呢?”
她笑的很让人不自在。
郑源辩解,“不是,阮柠,我和城渊认识了十几年,可他家老房子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就连宴月亮也一无所知!
阮柠无所谓,“那郑总现在知道了?以后就别麻烦我了,我很忙,谢谢。”
“不是,我……”
郑源连再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阮柠打车离开,叹气,抬头看向五楼亮着的窗口,自言自语,“厉城渊,两个人互相折磨,你能有多快乐?哈!孽缘,真是孽缘!”
次日。
京港市依旧大雨瓢泼,急诊室人来人往,忙的脚打后脑勺。
阮柠喝了一大袋葡萄糖,正准备去手术室。
她身后,就忽然被一个男人用拳头,恶狠狠砸在了脑袋上。
那男人嘶吼,“庸医!你个庸医!我没签字,你凭什么给我媳妇做手术?我媳妇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你还敢报警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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