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次血泪教训的迩芷,再不敢胡言乱语,老老实实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比幼儿园里争领小红花的兔崽子们还要乖巧。
直男审美还大男子主义的魏烟雨魏总对此表示十分满意,悠悠看她几眼,才道:“怎么来的?”
“穿,穿越……”迩芷小心翼翼举手回答。
魏烟雨显然怔了一下,看了迩芷好半晌,才又道:“证据?”
“我证明我证明!我们教主真的是穿越的!”魏濛濛立刻举手抢答,积极主动,“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资本主义反动派渣滓闭嘴。”魏烟雨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连个优秀少先队员都没有拿过,共青团的团费还三年没交,你早就被划入反x间谍分子了,少在这里破坏民族团结,闭上狗嘴。”
“哦。”魏濛濛委屈巴巴。
魏烟雨又转头看坐在沙发上缩手缩脚不知所措,像个小鹌鹑似的迩芷,莫名心一软,缓和了口气:“你怎么证明你不是神经错乱而是真的穿越而来?这可不是玄幻小说,你总得有证据说服我吧?”
迩芷低头思考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当初一掌震碎榴莲立刻让魏濛濛跪地称服,从此对她马首是瞻,私下看了看,有些失望没有找到这种蚌壳似的水果,忽然余光瞥见了漆黑的电视墙,心想若是将这面看起来十分坚硬的黑墙震塌,魏大美人约摸便会信她的身份了。
于是迩芷只是轻巧地
逼发内力,掌风一扫,约摸有十平米的电视墙屏幕四分五裂,冒出滚滚黑烟……
魏烟雨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没能合上惊掉的下巴。
而魏濛濛这个没出息的狗东西早已经高呼着“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谄媚逢迎去了。
迩芷没有理会耍宝的魏濛濛,只是紧张地盯着一语不发的魏大美人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莫名对魏美人有一种亲近感,似乎魏烟雨的认可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迩芷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只是心跳加速,忐忑不易,生怕魏烟雨又一句“神经病”将她打回原形。
所幸,魏烟雨信了。
在这种彪悍的武力值之下,任凭是个正常人,眼见为实都不得不信,除了穿越还能是什么!现代哪还能见到这样精纯到可以隔山打牛的内功?
魏烟雨假惺惺地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震惊,随即才慢悠悠道:“再把你的来历,姓甚名谁,来处身份交代一遍。”
迩芷正要开口,魏烟雨又严肃嘱咐道:“不许添油加醋,不许艺术处理,给我认真正经地严格按照书记发言稿来说,不要搞些什么花头卖弄你肚子里晃荡没几两的酸水儿,求真,务实,听见没有。”
“听见了。”迩芷十分老实地点点狗头。
“我姓苟,名迩芷,室迩人遐之迩,岸芷汀兰之芷,乃是大漠红衣教左护法,特长是武功高强,以一当百
,缺点是看到美人就走不动路……”
“等等!”眼看说着说着又要跑起火车,魏烟雨头疼打断,“你所处的年代是哪一年?”
迩芷愣住。
魏烟雨又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年号,我自然会查。”
“年号?”迩芷歪头思索,模样倒是十分可爱“那是个什么东西?”
魏烟雨觉得她仿佛是个傻子:“就是你们的皇帝,叫个啥?比如建文,嘉靖之类的?”
迩芷却眉头一皱:“皇帝又是什么东西?”
这下连不学无术反应迟钝的魏濛濛也惊了:“你连皇帝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活在原始部落吗?哪个时期?女娲造人?后羿射日?”
迩芷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魏烟雨回想了一下初见迩芷时她的着装,虽然对古时衣冠并不大了解,但从她那里衣着来看绝非唐宋之前,既然已是唐宋乃至之后,最有可能的就是明朝,那为什么她不知道年号,连同皇帝是什么也浑然不知,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也并不像是故意装傻。
看着魏烟雨越来越严肃的神情,迩芷的手也不自觉紧紧攥了起来,低着头不想叫魏烟雨瞧见自己忐忑的表情。
“你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和身份。”许久才听魏烟雨道。
“我姓苟,名迩芷,室迩人遐之迩,岸芷汀兰之芷,乃是大漠红衣教左护法。”
“大漠红衣教……”魏烟雨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后又低
不可闻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细如蚊讷,任是听力远超常人的迩芷也没能听清他这含糊不清的一句话。
魏烟雨瞧见迩芷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像只巴巴等着主人抱抱的垂耳兔,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对这样的小姑娘只能立地缴械投降:“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
“真的?”迩芷眼中立刻迸出不一样的光彩来,乖得让魏烟雨都忍不住想摸摸她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