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落锦书瞪了她一眼,“谁给你输入这些没有任何根据的伪科普?”
辛夷道:“珍妮啊,珍妮说你需要知道这些,因为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目睹男人起立的样子,她让我在做手术的时候跟你说的。”
“叫她去死。”落锦书冷冷地道。
珍妮是个贱人,她刚进天战医局没多久,有一次大家一起出任务回来,珍妮拍下她上洗手间的照片,然后发在他们那个小群里。
她很生气,便去总司那边告状,结果被珍妮揪住她的头发摁在洗手盆里,羞辱了一番,没人帮她,所有人都在笑。
后来,总司找她去谈话,说医局里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让她检讨一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拍着她的肩膀说,便有纵横天下之才,但性格孤僻惹人讨厌,也是一辈子都不会成功的。
她检讨了。
检讨完之后第二天,她抡着棍子找珍妮,把她堵在洗手间打了一顿。
很多人围观,但这一次大家都站出来帮珍妮指责她,一个新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前辈?小小年纪嚣张跋扈,医术再好也不足以担重任。
因此,她被孤立得更厉害了。
往日的事没什么好想的,落锦书专注着眼前的手术。
手术都不算高难度,就是累人,因为她腿上的伤没有好全,站立过久会痛会肿。
“专心点,眼睛别乱飞。”落锦书见她拿着钳子眸光却慢慢地移过去,不禁喝了一声。
辛夷道:“没看,不该看的我不会看。”
落锦书摇摇头,为什么不能用一块石头来当助手呢?石头不会说话的。
外头的人在焦灼地等候,敏先生自己十分紧张,却一直安抚着他们,“没什么事的,居大夫在里头呢,如果落姑娘有什么大胆的做法,居大夫会阻止的。”
蓝寂坐在廊下,托着腮,“居大夫能阻止什么?殿下听落姑娘的,居大夫听殿下的。”
“真的不痛吗?都没听到殿下叫一声呢。”紫衣踱步道。
“殿下能忍耐,之前在战场上中箭,拔箭的时候他也没吭一声,就是痛昏过去而已。”
大家想起那一幕,觉得很揪心,听说还要剖开几处,那得多疼啊?那得晕过去几回啊?
紫衣喃喃地道:“应该会服下居大夫的止痛药吧?”
“应该会的。”敏先生一直在擦汗,这大冷天的,太热了,这腿也不听使唤,一直哆嗦,他只能不断地来回走着,别叫人看出来。
殿下躺在里头,他就是王府的顶梁柱,他抖,他们就会更害怕。
蓝寂道:“说是要两个时辰,如今过去多久了?落姑娘今日早饭吃了么?能否支撑?居大夫也没出来说句话的,不如我叫叫居大夫?”
他随即便起身去,在门口外轻轻地喊了一声,“居大夫,情况如何了啊?”
屋内,辛夷冷扫了一眼门缝,看到了蹲在外头的蓝寂,喝了一声,“不许打扰,居大夫帮着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