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安全距离,应倪的睫毛也倏地被烫了两下。
视线快速收回。
她置若罔闻地往嘴里塞肉,直到察觉目光一直追着自己不放,才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其实要求算不上过分,起码不是一天两回的频率。放缓咀嚼速度大概算了下,2年是24个月,96周。
再乘以2……
应倪恍然。
原来不止一次的关系是要近两百次。
这个时候,陈桉忽然出声,添了个程度副词。
“至少。”
“……”
应倪被噎了一下,猛咳两声,陈桉递水递纸巾。今天的羊肉似乎不新鲜,老板放了很多辣椒掩盖,滑进喉咙管,耳尖都被辣得绯红。
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应倪抿抿唇,依旧含混不清:“总得有个上限吧。”说完捞起矿泉水快速扭开,头仰得高高的,手腕也翻得很高,但透明瓶身什么也遮不住。
连吞小半瓶后,实在喝不下了,才捏着瓶子慢慢放平,用小得听不见的声音嘀咕,“就算牛不累田也会被耕坏的嘛。”
陈桉正在回日本那边的消息,敲键盘的指腹没停,不紧不慢地问:“你说什么?”
应倪放下瓶子,直视他,表情淡漠,“没什么。”
陈桉掀起眼皮,手机揣回兜里。她跟前盘子所剩无几,继续用筷子将签子上的肉撸下来,声音淡淡:“我肯定也要休息。”
应倪:“……”
之后两人没有在围绕这个话题讨论,应睨自顾自吃着烧烤,陈桉站在棚子外打电话。
寒风在寂静的夜里游走,街道两旁的树枝发出嗖嗖的低吟。剩最后两串,应倪实在吃不下来,擦了擦嘴巴起身往外走。
或许是感到身后的卷帘被拨开,陈桉下意识侧头,应倪瞄了眼他贴在耳旁的手机,指了下自己,而后往里面抬下巴,示意她进去,他在这儿等着。
老板刚好在柜台前记账,应倪迈开脚,与陈桉擦身而过时,手腕倏地被抓住。皮肤传来的冰冷的、触感,让整个小臂都为之颤了一下。
是虚握着,并没有很用力,应倪稍微动一下,便会收紧。
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关系,应倪难得有耐心地等着,垂着眸找碎石子踢。她一直有这个癖好,是小时候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养成的。
好在陈桉没让她等很久,几句结束便挂了电话,同时松开她手,“账结过了。”
应倪没意外,冷漠地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