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修真之人都是苦修,就算是内门弟子,斗法修炼是一把好手,做饭却大部分都是应付了事,因为筑基期后,许多人为了图方便,都服用辟谷丹了,而金丹以上修为的人则可以完全辟谷。
吴菁也不例外,除了去放养照顾天牦牛,剩下的时间他不是用来赚灵石,就是用来修炼,就算吃饭也都是对付了事,满足身体需求,从来都没有认真折腾过。现在吃娄筝做的饭菜自然觉得特别美味。
只要不是和小院里的那个霉煞星接触,吴菁倒是没什么忌讳。
虽不知道娄筝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但是他乐的每日有人做饭,再说这是天衡派外围的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没有东西能让娄筝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可图的。
“吴菁,我想问你,这附近有什么地方适合种灵植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吴菁抬头愕然地看着她。
娄筝笑道:“自然是想种些灵草赚钱呐。”
吴菁这个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好笑的摇头,“你是不是昨日买了灵植的种子?”
娄筝点头。
“你被那小贩骗了,这灵植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长的,不然那种子怎么卖那么便宜,必须灵气达到一定的浓度才行,且规矩还颇多,我们住的是天衡派的外围,灵气稀薄,根本就种不了灵植。”吴菁想法子赚钱的时候,也考虑过种灵植,可买了一包种子回来,撒下去,竟然半个
月都未发芽……
娄筝想不到这灵植种植的条件居然这么苛刻,一时也有些灰心,可想到那包已经买了的种子,心横了横:“吴菁你就给我说个地儿,我去试试,不行就算了,毕竟那包种子已经买了,不种也是浪费。”
吴菁无奈地摇摇头,“娄姐姐,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罢了,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吴菁到底年龄小,想着娄筝又是凡人,赚点灵石不容易,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娄筝将剩下的早饭留在锅里,就跟着吴菁出门了。
吴菁给她找的这处种灵草的地方离他们放牧天牦牛的牧场不远,面积不大,半亩地不到,吴菁会点阵法的皮毛,还用几面阵旗简单的帮助娄筝布了个聚灵阵,让这半亩地的灵气稍稍增强一些。
做完这些,吴菁要去照顾天牦牛就离开了。
娄筝一次不敢种的太多,只尝试着种了半笼,而后像侍弄珍惜药材那般,最后浇了山泉水,这才起身回去。
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就将近中午。
娄筝收拾了,匆匆往回赶。
刚推开院门,就见到肖哲站在院中央,刚刚他那视线好像是在盯着院门,见她推门进来了,就匆忙躲闪地垂下头。
娄筝快走几步到他身边,“今天不用去牧场吗?”
肖哲并未回答娄筝的话,而是哑声反问,“你……早上去哪里了?”连肖哲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喑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
让人难以察觉的强烈占有欲。
闻言,娄筝笑起来,“去寻了个地儿,种了些灵草的种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发芽呢。”
肖哲怔了怔,才想起娄筝昨天确实是买了一包聚灵草种子,他讷讷道:“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我,我可以给你帮忙。”
他从房间出来就发现娄筝不在了,一直等了一个上午,心情起伏变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娄筝还不回来,他定然再也忍不住要出去寻了。
“好啊,不过现在还在尝试呢,如果那些聚灵草能长出来,就要麻烦你多帮忙了。”
肖哲憋了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不麻烦”。惹得娄筝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其实这个小世界除却修真为上,日子却是比末世和星际世界平静安逸的多。就连娄筝都开始不自觉的放下心房,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安心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生活。
两人一起用过了午饭,下午肖哲要去牧场,只娄筝一人留在小院中,肖哲怕她无聊,便将自己储物袋中的书籍都拿出来给她解闷。
肖哲留下的书倒是有些用,杂谈修炼四艺的内容都有,娄筝将采回来的草药处理过后,就回了房中看书,令她意外的是,这些书中竟然还有一本“修真启蒙”,书的封皮已经很老了,外表泛黄,里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娄筝瞧这本书特殊,就翻开来看了看,这随意这么一看竟然看进去了。
直到翻到最
后一页,她这才意犹未尽的合上,转头往窗外一看,竟然已经黄昏。
娄筝收拾好房间后,做了晚饭,又将晾干的药材收回来,在房间内开始调配起来。
她调配是治疗肖哲左脸疤痕的药粉,虽然不能完全治愈那块疤痕,但是让它淡化、看起来不是那么恐怖还是能做到的。
先回来的是吴菁,用过饭后就回房间休息,肖哲直到了天色擦黑才回来,脸上有些阴郁。
娄筝陪着他吃饭的时候就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哲放下碗筷,垂下头,这时厨房的灯火恰好打在他布满伤疤的左脸上,看起来越发的狰狞可怖。
“我管辖的牧场里有一只天牦牛丢了……”
天牦牛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妖兽,但是成长却非常缓慢,一只小天牦牛从出生到成年要将近五十年,牧场会定期有外门师兄师姐来检查,如果被他们知道丢了一只天牦牛,除非能赔的起灵石,否则肖哲也别想在天衡派待下去了。
而一只成年的天牦牛市面上的价格就要十块中品灵石,也就是一千块下品灵石……这么一笔巨款,恐怕整个天衡派没一个杂役弟子能拿得出来的。
不得不说,肖哲这次真的是捅了大篓子!
听到肖哲的话,娄筝沉默片刻,安慰道:“你先别急,说不准那只天牦牛走散了,迷路躲到哪里去了,等明早天一亮,我就陪你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肖哲抬头匆匆
瞥了娄筝一眼,而后又迅速地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安慰,从娄筝嘴里说出来,他的心情竟然真的就开始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