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费了点时间才脱到最里面这件里衣,交领窄袖,倒是没再打死结。
秦衡的耐心也几乎到头,直接干脆利落的将这件衣裳也扒了下来。
他还没这样伺候过一个人脱衣服,早知道这么麻烦,方才就叫别人来把太子给扒干净了换上裙装。
秦衡觉着自己还是对她心慈手软,不忍心她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瞧了去。
正当他以为已经将她身上的衣裳脱干净了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她里头竟还有一件!
只是不大一样。
瞧着倒是像一块缠胸的布。
秦衡的目光逐渐暗了下来,盯着她胸腹前缠着的这块白色的布料,微微伏起来的弧度,让他感觉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黑沉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胸前,用来缠胸的布帛显然也有些松散,若有似无的弧度渐渐圆满,难以忽略。
她浑身的皮肤像牛奶那么白。
胸前鼓鼓的。
秦衡放轻了呼吸,忽然间像是怕吵醒了她,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胸前,耳根一下子像是被点了火似的烧了起来,又烫又红。
掌心里柔软的触感,即便只有一瞬,也能确定一些事情。
秦衡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如此,他盯着怀里的人,这会儿浑身发烫,身体里的血液都被烧得像是沸腾的热水,他立马别开了眼,身体紧绷,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衡心乱如麻的,目光时不时就想低头看一眼,心里头又忍不住要默念非礼勿视。
等身上滚烫的温度缓缓回落。
秦衡才慢慢恢复了镇定,他总算有勇气再低头,面对怀里的人,他的手还轻轻扶着她的后背,一动不动。
男人静静打量着她的眉眼,精致的像是瓷娃娃,垂落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鸦色的漂亮阴影,鼻尖微微泛红,很是秀气,唇形饱满,唇瓣洇着几分醉红,潮湿润泽。
以前没有仔细看过,也就没有发现,她的喉咙看起来也细细的,看不出喉结。
秦衡的耳根子这会儿还是红的,他默了片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纤细的喉咙,平缓的、没什么起伏。
这里什么都没有。
难怪即便是炎炎夏日,她也穿着领口层层叠叠的衣裳,又难怪她从来不与他们一起下水,每次换衣裳也都避着他们。
许多不曾注意到的细节,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秦衡收回了手,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子,有人马朝这边过来了。”
马车外的死侍隔着车帘出声提醒,这个巷子的周围他们都布了人,这事不光彩,即便做了也不能让人查出来。
秦衡嗓音喑哑嗯了声,他捡起刚才被他剥下来的衣裳,又得一件件的给她套回去。
只是心境到底不同。
他为她穿衣裳的动作远没有方才那么干脆利落,呼吸有些紊乱,指尖轻轻颤动着,怎么也压不平心绪。
满脑子都是掌心里方才那柔软的触感。
秦衡重新帮她穿好了衣裳,连死结都给她恢复了原样,她醒过来应当不会发现自己被人脱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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